李寒秋抬頭道:“前面有處空地,不如我們就在此歇腳後再趕路。”
日落西山,李寒秋他們三人在黃昏前趕到深山之中的一片竹林裡。秦鳳陽看著熟悉的竹屋,自己從小到大所住的地方,竹屋已略顯破舊,修修補補也支撐了十幾年。她心裡感到欣慰,終於回來了。秦鳳陽推開房門,看到她父親獨自坐在竹桌前,面容似乎蒼老許多。秦三路看到女兒回來,心情愉悅。她上前抱住父親,嘴裡喊著爹爹,聲音略悲,眼淚流出來。秦鳳陽介紹了他們相互認識,並告知他有關龍劍山所遭遇的情況。
秦鳳陽急切道:“爹爹,你說劍山哥會不會出事?這麼長時間也沒有他的一點訊息,我們大家都很擔心!”
秦三路輕拂胡須,心中淡定,如果是一位蒙面俠客將龍劍山帶走的話,那肯定是武不成武師兄。他不慌不忙地沏好一壺茶,倒上四杯。
秦三路道:”鳳陽,你不用擔心。如果那位蒙面俠客是為搶奪天山化龍劍和化龍劍譜,他也就沒必要將受傷的劍山帶走,這樣反而是個累贅。除非那位蒙面俠客另有別的目的,但這個目的不會對劍山不利。所以爹才讓你不用擔心。”
秦三路看著李寒秋,舉杯笑道:“久聞賀蘭派大名,今日李掌門蒞臨寒舍,真是三生有幸!小女能夠在江湖上遇到賀蘭派這樣的名門正派,這些時日又得到李兄的照顧,秦某人實在是感激不盡,秦某以茶代酒,敬李兄一杯!”
李寒秋舉杯笑道:“幸會!幸會!秦兄言重了!今日能過見到像秦兄這樣的世外高人,實數幸事!鳳陽姑娘和龍少俠都是身懷一顆俠義之心,李某人心中敬仰,能夠結交成為江湖朋友,實在是李某人的福分!”
秦三路又道:“既然李兄也是豪爽之人,那我們都不必過於客氣!今日秦某定要和李兄一醉方休!”
李紫蟬插嘴道:“秦伯父,紫蟬心裡還是感到好奇,為什麼你們要住在這與世隔絕的秦嶺深山之中呢?”
李寒秋攔住她道:“蟬兒,不可無禮!秦兄,小女不懂事,還望秦兄見諒!”
秦三路笑道:“哪裡!李兄言重了。秦某看紫蟬姑娘,面相天生麗質,定然聰慧過人!”
李寒秋笑道:“秦兄謬贊!小女那點小聰明,不值一提。到是鳳陽姑娘武功不凡,醫術高超,這才是真才實學的本領!”
秦鳳陽笑道:“李叔叔,你又誇贊我!紫蟬妹妹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我是真的很羨慕的!”
秦三路覺得這賀蘭派雖然門派不大,但也是江湖武林中的名門正派,這李寒秋李掌門也是氣度不凡之人,劍山和鳳陽能夠和這樣的人成為江湖朋友,也算有緣。李寒秋感覺這秦三路雖然在這秦嶺深山中隱藏多年,但此人心思縝密,談吐不凡,能夠隱藏在這裡十幾年,定是世外高人!
天色漸暗,微風吹拂。竹屋被燭火照亮,在外面不遠處,隱藏著三個人。
顧擇抬頭道:“文師叔,那處竹屋就是他們所去的地方,我們所要尋找的應該就是這裡。”
文連章內心竊喜,道:“終於讓我找到這賊人秦三路所隱藏的地方。這個仇,我已經等了十八年!”
南榮蓋世道:“文師叔,既然是這樣,那不如我們就沖進去,將他們統統拿下!”
顧擇道:“公子,現在我們還不易出手,那個賀蘭派的李寒秋還在裡面,他也是個難纏的角色!”
文連章點頭道:“顧擇所言極是!李寒秋不可小覷,等他們離開後,就是我們出手的最佳時機!這次,定要秦三路那賊人償命!”
竹屋內,秦鳳陽和李紫蟬由於趕路勞累,飯後早早回房休息,二人同睡一床,卻聊個沒完沒了,也沒了睏意。秦三路和李寒秋坐在酒桌前,桌上是雉雞,野兔,野豬這樣的野味,李寒秋到是還習慣,剛才李紫蟬到是對這些野味感到不適。
秦三路為他倒上酒,拱手道:“李兄,秦某有個不情之請,還望李兄能夠答應。”
李寒秋拱手笑道:“秦兄客氣。只要李某人能夠做到的,定然在所不辭!”
秦三路嚴肅道:“李兄,那秦某就直言不諱。我之所以隱藏在這秦嶺深山之中,是為了躲避仇人追殺。歲月如梭,我在此也隱藏十八年之久,也算習慣這裡的生活,對外面的江湖武林早已淡然。可是小女和劍山,我不可能一直讓他們隱藏在這與世隔絕的地方,行走江湖,在所難免。所以日後,還望李兄能夠多多關照。秦某在此,敬李兄一杯!”
李寒秋舉杯道:“我與秦兄一見如故。既然是秦兄所囑託,李某定當照顧好他們的安危。我看不如這樣,讓小女與鳳陽姑娘結拜成為金蘭姊妹,不知秦兄意下如何?”
秦三路眉開眼笑,舉杯道:“秦某也正有此意!若是她們成為金蘭姊妹,那就再好不過。李兄,請!秦某再敬你一杯!”
李寒秋笑道:“秦兄有所不知,其實她們兩個人早已形同姐妹,若是明日就讓她們結拜成金蘭姊妹的話,她們肯定會喜上眉梢的!”
第二日天明,當秦鳳陽和李紫蟬知曉要結拜金蘭姊妹的事後,二人著實興奮不已。結拜儀式結束後,秦鳳陽為大,正式稱呼李紫蟬為義妹。秦三路和李寒秋二人看在眼裡,喜在心裡。秦三路擺下酒宴,為她們慶祝,不在話下!
躲在暗處的文連章,看著秦三路送別李寒秋他們離去,內心歡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