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空道人道:“你我二人追尋這麼一大圈,卻仍無寶劍的下落,也不知那寶劍是否真的在洛陽城出現過。雖然西域各大門派都已聚集在洛陽城,但似乎都沒有什麼動靜。大師,你覺得此事是否有什麼蹊蹺?”
普定和尚道:“阿彌陀佛!老衲覺得那寶劍定然會在洛陽城出現,否則這江湖傳聞就是一場有人操縱的陰謀,具體是出於什麼目的,暫且無從知曉。”
普定和尚放下酒杯,道:“大師言之有理。老道也猜到這江湖傳聞或許真是一場陰謀,幕後主使者把各大江湖武林人士引誘至此,恐怕是別有用心!”
樓上,高進弦走出房門,卻看到樓下一張酒桌前坐著眼熟的兩個人。他獨自走下樓去,想會會他們。高進弦還未走到他們跟前,淩空道人與普定和尚卻早已察覺到來人的腳步。
高進弦拱手道:“淩空道長,普定大師,別來無恙!高某對兩位前輩甚是仰慕!沒想到在這洛陽城能夠遇到兩位高人,實屬幸事!”
普定和尚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原來是高施主,想必餘施主和穆施主應該也在此客棧之中,何不出來一起相見!”
淩空道人夾著一口素菜,道:“老道還以為是誰,原來是惡貫滿盈的漠北三雄中的高進弦。何不讓其他兩雄也出來,難道是躲在暗處想要偷襲不成!”
高進弦本來是很客氣的說話,沒想到卻招來這淩空道人的羞辱,他高進弦何時受過如此欺辱。高進弦怒氣爆發,雖然身上沒帶他的古越寶刀,但他依然出手與之對決。淩空道人躲開來襲,兩支筷子在他手中來回變幻,那高進弦根本佔不到便宜。論腿腳功夫,高進弦一人似乎不是淩空道人的對手。
樓上,餘友梁和穆雲白看見樓下狀況,急忙下樓來。餘友梁認出是淩空道人與普定和尚。
餘友樑上前道:“二弟,住手!淩空道長與普定大師都是前輩高人,你還不快住手!”
高進弦聽到大哥的話聲,只好忍怒作罷。
餘友梁拱手道:“淩空道長,普定大師,剛才多有得罪!我二弟性情沖動,還望兩位前輩能夠海涵!”
普定和尚道:“阿彌陀佛!餘施主不必客氣。高施主早年在江湖上也是一條好漢,只是現在老衲為高施主感到惋惜!”
淩空道人放下筷子,道:“餘兄不必在此客氣。漠北三雄的江湖作風,老道還是深有體會的。”
餘友梁拱手笑道:“既然在此能夠遇到兩位前輩,餘某人理應邀請上座,小酌幾杯。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普定和尚道:“阿彌陀佛!既然是餘施主邀請,那老衲豈能婉拒!”
本來,淩空道人是不想去的,沒想到普定和尚竟然應允,他也只好隨同前去。再說他們何曾怕過什麼人!
餘友梁讓穆雲白去找店小二,在二樓準備好一處雅間,要了店內上等的酒菜茶水。五人入座,卻各懷鬼胎。高進弦怎麼也想不明白,幹嘛要邀請他們二人同座,但既然是大哥邀請,那就肯定有他的想法。
餘友梁舉杯道:“道長,大師,來者是客!餘某人先幹為敬!”
除了普定和尚杯中是茶水,其餘四人杯中都盛滿杜康美酒。餘友梁還特地讓店小二燒制幾道拿手的素菜,放在普定和尚面前,以便食之。
普定和尚道:“阿彌陀佛!餘施主,恕老衲直言,那日在長安城時,三位施主曾將天山化龍劍的劍鞘奪去,確實智謀過人,老衲心中佩服。只是從那以後,天山化龍劍傳聞會在洛陽城出現,卻始終不見蹤影!”
餘友梁心中想著,原來他們還不知道天山化龍劍早已被東廠的千戶範量奪去,何不做個人情告知他們,也好拉攏他們一起智取寶劍。
餘友梁笑道:“呵呵!大師過獎!我兄弟三人的確那日在長安城外奪走天山化龍劍的劍鞘,但後來在洛陽城外又被東廠的千戶範量帶人奪去,而那天山化龍劍,也是被千戶範量帶領錦衣衛從飛虎鏢局所押運的鏢中搶走,寶劍此時就隱藏在鎮國將軍府中。”
淩空道人喝上一口酒,心中思索著餘友梁所說的話,分辨著真假。如果真如他所說,現在天山化龍劍已被東廠千戶範量奪去,隱藏在鎮國將軍府中,那此事確實比較難辦,若是與朝廷作對,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如果他說的是假話,那他的目的只是想讓我們就此放手追尋,這樣他們的競爭對手就少了兩個。餘友梁可真是隻老狐貍!
淩空道人放下酒杯,笑道:“餘兄的意思是,現在天山化龍劍已經落在朝廷的手中,那看來我們這些江湖人也就不必在此追尋爭奪了。敢跟朝廷作對,那可真是不想活了!”
餘友梁道:“淩空道長似乎不大相信餘某人的話,但事實的確如此。那東廠的千戶範量是朝廷的人,所以我們這些江湖人得罪不起。雖然我們江湖人不能硬來,那就只能選擇智取,否則無法奪到。”
淩空道人又道:“那看來餘兄是想到了智取的好辦法,否則又怎會邀我二人來此?”
餘友梁笑道:“呵呵!淩空道長是聰明人,想必也不會就此罷手!那我們何不聯手合作,用計謀取來!”
普定和尚道:“阿彌陀佛!餘施主所言極是!老衲願聞其詳!”
這普定和尚就是個江湖武痴,他從來不管話中真假,心中只是想取得天山化龍劍。只要有辦法奪取,他都願意前往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