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鳳陽拱手道:“南榮公子,紫蟬妹妹一向直言不諱,若是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南榮蓋世拱手道:“哪裡!哪裡!紫蟬姑娘應該是屬於刀子嘴豆腐心!在下絕無怪罪之意!”
秦鳳陽再次拱手道:“南榮公子,我們還有事在身,就不多在此停留,告辭!”
秦鳳陽拉著李紫蟬的手就走。南榮蓋世收起手中摺扇,心情不好不壞,雖然她們對他依然有成見,但他也算是學會有所收斂自己的脾性啦!
她們二人漸漸走遠,那南榮蓋世也沒有追過來。
李紫蟬嚷嚷道:“鳳陽姐姐,你剛才幹嘛對那個大壞蛋那麼客氣?就算只有我們兩個人,我們也不必怕他的。若是他真的欺負了我們,我爹和龍大哥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秦鳳陽道:“我知道。但就算他是壞人!我們也沒必要去跟他一般見識!躲開他這樣不也挺好的!”
李紫蟬噘嘴道:“可是,我心裡就是看不慣他那副嘴臉……”
秦鳳陽打斷她的話,道:“沒有什麼可是。我們不說這些煩心事,前面就是恆軒布行,我們還是去選選心中喜歡的面料吧!”
蒲林客棧。二樓一間客房內,漠北三雄三人圍坐在桌前,雖是酒菜佳餚,但三人心情不佳!
高進弦怒氣沖天,拍桌道:“老子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這幫朝廷的走狗,還以為我們真的怕他們!他東廠千戶有什麼了不起,若是論單打獨鬥,老子一刀就把那個什麼狗屁千戶給劈成兩半!”
穆雲白給他倒上酒,道:“二哥,消消氣!這件事你也在嘴邊罵了一天,是該先擱下了!來!我們先喝口杜康美酒!古人說得好: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餘友梁放下酒杯,道:“這東廠的千戶範量,確實不是省油的燈,竟然提前得知訊息,劫走飛虎鏢局押運的天山化龍劍,還殺人滅口,毀屍滅跡,好讓我們這些江湖人無從得知天山化龍劍的下落!他可真是高明的很啊!”
高進弦抬頭看著他,道:“大哥,現在我們是劍鞘也沒落到手,寶劍也沒看到。不過那個江湖小美人還是挺聰明的,竟然能夠用調虎離山這種小計謀,騙過我們漠北三雄,我倒是有點佩服她!”
穆雲白接著話茬,笑道:“還有偷梁換柱的計謀,幸虧大哥及時開啟那個黑色布袋子,否則我們兄弟就不會再去及時追查詢那姑娘的下落。”
高進弦一飲而盡,感嘆道:“我高某人年輕的時候,也是風流倜儻,瀟灑公子一個,若是我再年輕二十歲,定然會拿下那個江湖小美人的!”
穆雲白呵呵大笑著,伸手傾壺把酒杯都滿上。
餘友梁皺眉道:“二弟,那完顏西峰的女兒完顏丹素可不是尋常女子,前兩年在陰山一帶有個女子的綽號叫冷豔血女,指的就是她。她雖貌美如花,但冰冷無情,似乎痛恨所有男人,所以那時在陰山一帶無意間得罪過她的那些男人,都只有一個下場。”
穆雲白道:“還有在靈寶縣城外救她的那個白衣少年,曾中過大哥的黑沙掌,他也是個武功高強的後生晚輩,就是不知道是什麼來路。特別是他那個發出巨大吼聲的功夫,甚是了得!”
餘友梁輕撫白鬍須,道:“那個白衣少年的功夫確實奇特,雖然我們都與他交過手,但還是看不出來他到底是出自何門何派,似乎劍法中有武當派的影子,又有天山派的痕跡,卻又別具一新。他的內功中又有少林的內功心法,而那個用內力發出吼聲的功夫,說是少林獅吼功卻又不太相像,據我推測應該是從少林獅吼功中演變而來。所以此後生晚輩,不可小覷!”
高進弦惋惜道:“只可惜那個江湖小美人,中了我的飛刀之毒,恐怕早已斃命!”
穆雲白搖頭道:“那可不一定!那個白衣少年既然能夠把她救走,說不定就能想出法子把她醫治好!”
高進弦喝著酒,道:“如果沒吃我的獨門解藥的話,還有一種辦法就是直接把傷口的毒素吸出來,再加上內服外用的靈丹草藥,方可去除毒素。但吸允毒素那人必將再次中毒,總之還是會有人死去的!”
餘友梁眼睛發著光,道:“就算他們兩個都沒有因為中毒而死,但那個白衣少年恐怕也還是會斃命,因為他所救下來的人是冷豔血女!”
高進弦點頭喝酒,覺得大哥說的對!他到是希望那個小美人沒死。穆雲白也同意大哥的分析,他到是希望那個白衣少年活著。餘友梁喝下杯中酒,但他又想到一種沒有可能的可能:那兩個人都活了下來,只因為冷豔血女已不再是冰冷無情的冷豔血女!
樓下,一道人和一和尚進店。店小二上前招呼。
店小二笑道:“兩位客官,裡面請!不知是要住店還是要喝酒?”
淩空道人觀察了一下屋內的人,直接坐在一張酒桌前,虛彤劍往桌子上用力一放,發出很大的響聲。周圍的客人都朝這邊看來,但很快又埋頭喝酒。
淩空道人道:“小二,先給我們上一壺好酒,再上一壺好茶,還要幾個爽口的素菜!”
店小二彎腰點頭道:“好嘞!兩位客官稍等片刻,您要的酒菜馬上就來!”
一壺酒,一壺茶,六盤燒好的素菜,很快擺上桌來。淩空道人斟滿酒水,普定和尚倒上茶水,二人舉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