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辭搖了搖頭,“你怎麼還不走,大家都走了。”
程吏:“怕你一個人太孤單。”
姜辭:“如果這是唯一的理由的話,你也不用留在這裡了。”
程吏:“我還有很多的理由,足夠我留下來。”
姜辭竟生出了那麼一點恨意,“那如果我叫你滾呢?”
“你可以試試。”程吏扯了扯嘴角,眼神有些飄散,吐出來的話帶著點幾不可見的嘆息。
因為姜辭這種算得上是虛張聲勢的話,多多少少參雜著些可悲。
如果,是不是人都挺愛拿它當一句話的字首。就好像添了這兩個字,便能給自己留有一點餘地。留一點所剩無幾的尊嚴。
多奇怪,姜辭從某個不成熟的年紀就開始把程吏這個人放在了一個很重要的位置,多年來也難以撼動,可偏偏,他又把骨子裡最糟糕的一部分性格都留給了他最在乎的程吏。
如果程吏是決絕一點的人,不太聰明的那種人,他或許真的就被推開了。
姜辭許是被那人千年不變的不痛不癢的語調給激怒,暴戾的吼他,“為什麼要來南安鎮,為什麼還要讓我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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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吏置若罔聞,“你吃糖嗎?”
他像變魔術般,攤開手掌,掌心靜躺著一顆酸梅糖。就如很多年前他們第一次見面一樣。
其實他也不確定這種行為稱得上什麼,因為這種揭傷疤的回憶,怎麼看都像是在傷口撒鹽。但他又真真切切的是想安慰他。
“我不吃,你走吧。”姜辭瞥了一眼,淡淡的,沒有了剛剛的氣焰。
程吏:“你是在跟我置氣嗎?”
因為他聰明,理智,懂得放矢有的,所以在深陷其中的姜辭這裡,他便成了某種意義上的薄情,罪人。是這樣嗎?
是不是在姜辭的眼裡,他就是這樣的人,永遠懂得在恰當的時機抽身。可姜辭有沒有想過,如果他真的如同他判斷的那樣,那他為什麼做不到視而不見呢。
可以存而不談,卻不能視而不見。某種意義上說,對於雙方都是一種折磨。
“你不是一直希望我可以過的快樂一點嗎,那以後就少見面吧,看不見你,我或許就能快樂一點了。”姜辭語氣淺淺淡淡的,不像是臨時起意的話。
於是,時光丟盔棄甲,世界分崩離析。
後來,程吏和休寧遠獨處時,跟他說了這件事。
“其實,你們之間早就有罅隙了。”休寧遠這樣評價。
這種稱得上是一針見血的話,還是讓包間沙發那端的程吏陷入了某種沉思。
男人之間把話題過渡到感情這方面,總是沉默比呶呶不休來的多一點。
“他一個小孩,我也不介意。”半晌,程吏攤手,明顯就是在欲蓋彌彰。
休寧遠笑了笑,對這位老哥的脾性也算是瞭如指掌,於是也沒打算留情面,一語道破他的心思:“恰當的時機拿出自己的年紀做擋箭牌,難怪別人會怪你。”
程吏換了個姿勢,看向休寧遠,表情認真,“所以你也覺得是我的錯是嗎?”
休寧遠不置可否,聳了聳肩,直言,“我只是習慣性的站在弱勢的那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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