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吏：“買點吃的。你回去的時候帶給小衚衕。”
姜辭：“......”
故意的，他就是故意的。
程吏笑了笑，似是在故意刺撓他，“怎麼了？你以前還讓我帶過東西給季清梔呢，你帶點給小衚衕怎麼了？”
能一樣嗎？姜辭一時想不出什麼絕妙好辭來回懟這個人。
姜辭：“算了。”
程吏：“那就走吧，你瞧今天的月亮多好啊，又大又圓。”
姜辭：“......”
這話題轉變的是不是有點太突如其來了。
姜辭：“嗯，又大又圓。”
程吏這個人吧，總喜歡避實就虛，可偏偏他又無可奈何。
於是便順著這人的話，也跟著裝模作樣的轉移了話題，偏偏還甘之如飴。可明明，心裡都明白，有些事情就是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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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前一後走進超市，姜辭跟著他不說話，看他的眼神往哪飄，他便推著車子往哪邊拐，像極了一個討好妻子的慫丈夫。
程吏今天有點怪。平時也鬥嘴置氣過，可他性格調兒啷噹，所以也沒有哪一次像今天一樣怎麼也哄不好。
程吏拿著一盒純牛奶扔進了購物車裡，順便抬了抬眼皮子，看了一眼姜辭。
姜辭終於忍不住：“我不過是心情不好多說了點話，您至於嗎？”
程吏眯了眯眼，就這麼站在鮮奶區，“你這個人吧，對待旁人的時候別提多溫柔似水了，偏偏對我的時候，恨不得挑著詞刺撓我。”
頓了頓，“以後有什麼話就直說，拐彎抹角的跟我負了你似的。”
姜辭：“我好想......”
程吏看著他，伸手又拿了一盒牛奶，“想什麼？”
想給你一巴掌，再把你按進懷裡。
姜辭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緒：“你生氣是因為我區別對待了嗎？”
這麼一說的話，到底是誰娘不唧唧的。
程吏翻白眼：“不是。”
姜辭嘆氣，語氣也不再那麼咄咄逼人，順手又拿了一盒牛奶，問：“那是因為什麼？”
程吏瞅著購物車裡堆如積山的純牛奶，冥思苦索，“你說你是不是又傻又冥頑不靈，我有什麼好的，值得你這樣不快樂。”
……
這一次，姜辭終於聽明白了，原來，他是想讓他迷途知返。
你看這個人，其實他什麼都明白，他深知姜辭的不快樂，也懂得如何才能讓他快樂。只是他做不到如姜辭所願，卻又捨不得看著他站在原地畫地為牢，固步自封。
於是，他一邊裝模作樣的陪在他身邊，隨叫隨到，樂樂呵呵，傻乎乎的什麼都不懂的繼續當他的好朋友好兄弟。一邊又在那人給自己暗示的時候，及時止損，及時抽身，然後隔岸觀火。
你埋怨他不好嗎，他那樣好。
你說他好嗎，可他為什麼一邊抓著他，一邊又叫他同自己保持距離。
多讓人難過啊，偏偏他還陪著他演戲，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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