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場合,他就是個工具人,因此,他老老實實的閉嘴聽著桑弘羊的反駁。
“匈奴背棄協議,不臣服於我大漢,無數次在我國邊境肆意暴虐,如果防備,那麼我大漢的將士定然疲憊不堪,如果不防備,那麼匈奴就長驅直入,侵犯殺傷我大汗百姓。
先帝一直就為邊關之人被匈奴侵犯、俘虜難過,因此才修建要塞長城,整飭烽火臺,並在在邊關屯戍士兵防備防匈奴的侵犯。
邊關的吃穿用度都不夠充足,才有了鹽、鐵、酒類專營,採用了平淮法和均輸法,才增加了國家的財政收入。
你們現在想要廢除這個政策,一來會讓國庫空虛,二來會讓邊境防禦資金短缺,讓那些衛邊戍國的將士們挨凍受餓。如果廢除了這個政策,國家將士怎麼辦?”
然而,接下來那些賢良、文學者的話卻再次令劉進大跌眼鏡:“孔子說‘無論是諸侯還是大夫,錢財不多沒關係,但是要如果財產分配不公平,那麼就值得警惕了。轄下人口過少也沒關係,但是如果境內不安全,那麼也要值得警惕了。’
因此,作為天子,不能總說錢財多少,作為諸侯不能總講利害關係,作為大夫不能總談論得到還是失去。只要培養仁義的風氣,用德行感懷。那麼距離我大漢近的部落就會親近依附我們,距離我們大漢遠的部落,就會心悅誠服的服氣我們。那麼善克者不戰,善戰者不師,善師者不陣。
只要廟堂之上加強管理,那麼部隊就能夠返還國內。王者行仁政,那麼就會沒有敵人,還用得著那麼多費用?”
聽到這辯解,劉進感覺是愈發的荒謬了,甚至感覺有點反胃。
用後世的話來說,就是光會打嘴炮,一點不解決實際問題。
這邊桑弘羊提出瞭如果取消的鹽鐵酒專營,那麼邊境的錢財就會缺失,士兵就會忍飢挨餓,匈奴就會入侵,該怎麼解決這個問題。
賢良文學竟然厚顏無恥的說只要我們施行仁義,邊境的部落就會聽聞我們的名聲,心悅誠服的臣服我們,那麼邊境就安全了,所以說只要施行仁義,那麼桑弘羊提出的這個問題就不存在。
至於什麼是施行仁義,那自然是取消鹽鐵酒專營咯。
看著這群賢良、文學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不紅,心不跳的,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劉進心裡暗罵一聲無恥。
劉進心情煩躁的聽著桑弘羊一臉無奈的和這群為了自己階級利益的賢良、文學打嘴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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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裡是坐立不安的。
倒是皇帝劉據聽的頗為認真,但也時不時的皺眉頭。
看劉進坐在那裡如同身上有蛆蟲在爬的樣子,皇帝劉據忍不住皺起眉來對身邊的侍從一擺手。
侍從貼近皇帝劉據處,皇帝劉據貼著此人的耳朵說了些什麼。
侍從聽完點了點頭,便來到了劉進處,侍從對劉據貼耳說道:“殿下,陛下令你前去他處。”
劉進看了皇帝劉據一眼,起身過去了。
“父皇。”劉進小聲對皇帝劉據行禮。
劉據皺眉對劉進問道:“剛剛伱坐立不安,失了我皇家儀態,大庭廣眾之下成何體統!”
劉進倒也是直率,坦然說道:“聽眾賢良、文學之言。兒感覺渾身難受,故而坐立不安。”
“哦?”皇帝劉據問道,“你且說說如何難受?”
劉進開口道:“眾賢良、文學之言荒誕、強詞奪理、蠻不講理、胡亂引用。
兒所思,若由此一群人作為治國理政之後備,兒深深擔憂。”
“你且說說,眾賢良、文學之言荒誕在何處,強詞奪理、蠻不講理、胡亂引用在何處?”
“回稟父皇。如此言孔子原文乃是‘丘也聞有國有家者,不患寡當作貧而患不均,不患貧當作。蓋均無貧,和無寡,安無傾。’
孔子此意乃是言說公平。
然賢良文學引用此來論證當行‘仁政’,行‘教化’。此豈能不是胡亂引用,蠻不講理、強詞奪理。不荒誕嗎?”
剛剛皇帝劉據聽的時候並未多認真,也未曾怎麼分析,聽劉進這麼一說,他不禁皺眉了,這確實是有點荒誕。
然而,劉進接著輸出:“御史大夫所言皆是邊疆實實在在存在的問題。
眾賢良文學上嘴唇,下嘴唇一說,便言施行仁政便可解決此問題。
他又未曾試驗過,他為何如此篤定施行仁政問題便可解決?
說來,話誰都可以說,但事卻不是誰都能做的。
但凡眾人之言有一絲可操作性,我也不會難受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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