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據點著頭:“就該這麼辦!來人,將那十萬頭羊收了,告知該部落,我大漢邊民損失數千,這些賠償尚且不夠撫卹。
若真想賠罪,令該部落再準備同樣的財物,並責令其抓住犯邊者,押送之我長安城,用他們的首級祭奠我大漢失去的邊境將士和百姓。”
“唯。”早有人應了一聲。
而該部落的頭人在收到大漢的文書回信之後,面色鐵青,手上顫抖,牙關緊咬,久久未有反應。
也不知過了多久,頭人從牙縫裡說出一句話來:“答應他,答應大漢皇帝!”
聽的這話,別說是頭人的兒子,便是頭人的親信也忍不住說道:“首領,那可是二十萬頭羊啊!若沒有這麼多牲畜,我們來年該怎麼交易啊!”
“交易,交易個屁!”頭人氣的怒罵道,“這二十萬頭羊是買命錢!
對了,我讓你查的,犯大漢邊的人抓到了嗎,到底是哪個蠢貨?”
該頭人的親信看了看左右,貼在該頭人的耳朵上說道:“首領我查了一下,犯大漢邊境的人都沒有別人,都是直屬於右賢王的人。”
聽到這話,該頭人瞪著眼喊道:“什麼,你說什麼?”
該親信又將話說了一遍。
頭人氣的直咬牙道:“大單于、右賢王著實可恨。竟然拿我等去背此黑鍋。”
那親信也氣的了不得,在此前可以在互市上交易的時候,作為頭人的親信腰包從來裡面沒斷過錢。
現在互市禁止他們部落交易之後,其人的生活水平也急劇下降,腰包裡面的錢竟然許久沒見過了,他怎麼可能不氣得慌,怎麼可能不恨右賢王。
頭人喘著粗氣在帳篷之中走來走去,試圖壓制心中的火氣。
然而,越想越氣,該頭人一腳踹在那書桌上,將書桌踹倒在地,嚇了其親信一跳。
“大漢有句話‘你不仁,休怪我不義!’右賢王是大單于你親卷,你便包庇右賢王,將黑鍋讓我來背!
如此一來,讓我怎麼忠誠與大單于你?”
此親信一聽,嚇的渾身哆嗦道:“頭人,你,你想投降大漢?”
頭人瞥了此人一眼,點點頭道:“怎麼,不可麼?我匈奴在大漢封侯拜將者不再少數。
如光祿勳金日磾更是休屠王王子,如今也是大漢的光祿勳,位列三公九卿。
此皆能說明匈奴人亦可在大漢出人頭地!
最起碼不會出現讓我等揹負此等黑鍋之情況。
你以為如何?”
那親信一聽,稍稍一琢磨,便拼命的點著頭。
頭人見此才算是鬆了口氣,緊握著刀柄的手才算是放鬆下來。
頭人一聽,點點頭道:“你且快速令人收拾一番,令人往大漢方向趕去,省的節外生枝。至於部落精兵,令大家吃飽喝足的,今晚有行動!”
此親信點了點頭,接著便安排去了。
是夜,頭人率領精兵竟然偷襲了右賢王部,掠奪右賢王部糧食牲畜。
右賢王都都懵逼了,到底誰的軍隊來打的自己,難不成是大漢的將士打來了?
右賢王慌忙的安排人準備好細軟,隨時準備逃離。
至於這邊的這部落,偷襲了右賢王后,便輾轉向南,與部落遷移的人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