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此事便是充分的確定了,即影鷹不可能在雁門關久留,和即影安多加接觸。
如此一來,沈翀的問題,自然是不攻自破了。
不過,沈翀既然如此想要“招待”他,那他也沒有道理就這般辜負了沈翀的美意。
當即,即影鷹便對沈翀道:“太師倘若真是覺得自己失察了,想要彌補一番過錯的話,不如等八弟回來,去問問八弟,雁門關呆的如何。”
沈翀眼見即影鷹就這麼輕飄飄的將問題給拋了回來,不由在心下暗恨即影鷹的難收拾。
心下雖是如此想著,但是沈翀面上,卻是半分不曾將自己的心情給表現出來,而是以一副笑盈盈的姿態,對著即影鷹:“四王爺說的是,本太師回頭自會去同八皇子討教,此事便不勞四王爺您操心了。”
即影鷹早知道沈翀不會為難即影安,如此,聽著他的話,即影鷹也不見反對,只是淡淡道:“此事太師自行做主就是,本王不過就是一個閒散王爺罷了,真是當不得太師如此慎重。”
“王爺說笑了。”沈翀說著,神色慎重的對著即影鷹躬了躬身。
沈翀如今是權傾天下不錯,但是,在皇帝面前,沈翀無論如何都是要收斂的。
他若是太過無視了即影家的威嚴的話,那即影琛便是平日裡不說,到了關鍵時刻,他還是難免會落井下石的。
因為這麼一層顧慮,沈翀平日裡,都是恪守著自己為人臣子的本分的,即便是對著即影琛並不喜歡的即影鷹,沈翀亦是不會讓自己的舉動給自己留下話柄。
即影琛瞧著沈翀對即影鷹如此客氣,自然是看出了這隻了,老狐狸的想法,要說他一個皇帝,也不好說出讓太師區別對人的話來,便只能冷眼看著沈翀的客氣了。
沈翀的行為,對即影鷹來說,就沒有這麼多的講究了。
管他以後會如何,眼下讓沈翀認了栽就好。
一旁的子時瞧著自家王爺這麼和沈翀唇槍舌劍的樣子,心下卻是十分的興奮。
他其實早就想要王爺雄起了,但是王爺之前一直表示時機未到,想要低調對待。
但是這回王爺示意了,對於有些事情沒有了顧忌,這般言語行為上,自然就活躍了不少嘛。
想到這裡,子時也只能說即影鷹眼下這樣,就是好壞摻半了。
因為即影琛並不待見即影鷹,所以在即影鷹入宮面過了聖之後,即影琛便放人回去了。
即影鷹走了之後,沈翀也回了家,沈翀回去之後便是聽見了沈清如要嫁給即影鷹的話。
而即影鷹會賢王府之後,也是有著同樣的“遭遇”。
那就是,即影鷹和沈翀都是因為女人而煩惱。
沈翀的煩惱是,沈清如要嫁給即影鷹。
而即影鷹則是……收到了來自素衣的狀告。
而告的人,就是沈清如。
按照素衣的話來說,沈清如在來王府找他不成之後,就打上了素衣的注意,這還不算完。
沈清如還說,素衣不配留在即影鷹身邊,不配住在賢王府。
總之,素衣是將所有的輕賤之詞都用在了自己身上,哪怕沈清如其實並未如此說過。
對於素衣的這番話,即影鷹也並未選擇全信。
縱然說即影鷹沒了記憶,但是對於女人話中的真偽,他還是有這個辨別的能力的。
就素衣所言,能有三分真便不錯了。
不過,至於素衣所言的事情背後到底如何,即影鷹為了弄清楚,還是找了人來問。
而這人,最適合的便是紅袖了。
紅袖之前也在即影鷹身前伺候過,縱然當時的情況並不是很好,但最起碼的是,紅袖和即影鷹也算是積攢起了幾分默契的。
紅袖被即影鷹找到面前的時候,心下便有了權衡。
雖說紅袖並不是很希望沈清如成為王妃,但是比起出生農家,還十分愛作秀的素衣來,真正出生於貴族的沈清如,可不是是比素衣好了多少倍。
因為對沈清如和素衣二人都沒有什麼好感,所以紅袖並未準備偏幫任何一邊的人。
今天下午在花廳中發生的事情,紅袖是事無鉅細的都說了出來,簡直是要用言語還原了當時的場景。
即影鷹聽過之後,並未懷疑紅袖話中的真偽,只是在聽見紅袖說,素衣讓她將花廳裡的花給丟掉的時候,愣了一下。
說來,即影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在愣什麼,這就好像是本能的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