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不希望即影鷹和素衣的婚禮舉行,若是她真的過去了,那這婚禮十有八九是要被攪黃的。
如此,王阿伯還帶著喜錢去做什麼?
似乎看出了蘇小玉的疑惑,王阿伯當即笑著解釋了句:“雖然阿伯不能確定是是否有那個能力,攪黃了素衣的婚事,但是既然是上門吃酒,這喜錢自然是要帶著的。”
這個解釋和方才一樣,乍一聽沒什麼問題,可是細細想來,卻是不得不說王阿伯的老奸巨猾了。
他若是不帶喜錢上門,那就是屬於在幫她;而他若是帶了喜錢,又帶她上門,只能說是順路。
如此說來,他這就是兩頭都不得罪了。
想到這裡,蘇小玉不免多心的想了想,若是王阿伯入朝為官的話,定然是會成為一大巨頭的。
如此狡猾如狐的人物,若非是必要,蘇小玉真是不想和他多待。
誰知道眼下看著和睦,一會兒會發生什麼事兒呢。
因為心下在想著王阿伯的事兒,以至於她這走起路來,都沒多少時間概念了。
這不,走到了張燈結綵的素衣家門口時,蘇小玉方才警覺自己倒了地方。
王阿伯也是看著蘇小玉回過神來,這才對蘇小玉開口道“城子,這裡就是素衣家了,你要找的那位王爺就在裡邊。”
聽著王阿伯這話,蘇小玉瞧著王阿伯好似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下意識問了句:“王阿伯,您不陪我進去了?”
王阿伯聞言,並未否認,只是聳聳肩道:“你今兒個是來砸場子的,我是來吃酒的,咱們本身就不是一路人,一起進去不太合適。”
對此,蘇小玉:“……”
這人怕不是老奸巨猾,完全就是老狐狸成精了嘛!
就他這樣的,蘇小玉真是……深感不可交啊!
腹誹歸腹誹,王阿伯和蘇小玉非親非故的,蘇小玉也知道,若是真要讓王阿伯跟著她一起去,難免還要落人閒話。
到時候,不管是對王阿伯,還是對她自己,都不是件好事兒。
想著,蘇小玉便沒想著再讓王阿伯幫忙,而是獨自朝素衣家內走去。
一道籬笆門之隔的屋內。
新娘子素衣已然換上了一身紅色的喜服,頭上也是蓋著一張鴛鴦戲水的的紅蓋頭。
此刻她正端端正正的坐在床沿上,低垂著臉,手心裡捏著的手帕都要被汗水給浸溼了。
這時,素衣阿孃忙完了外頭的事情,掀開門簾便走了進來:“素衣啊,過了今日,你就是大家奶奶了,往後或許你是要跟著白生回他家去的。”
雖說素衣阿孃依舊是沒探出來,白生的家境到底如何,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白生的家底必然是十分的豐厚的。
因而,在素衣和白生成親之前,素衣阿孃忍不住來同素衣交代一番:“你要記住,這大家族的規矩啊,可是多不勝數的,到時候,若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你也只能忍著了。”
一番話落,素衣阿孃想了想,對素衣問道:“如此這般,你還要嫁給白生嗎?”
素衣對於她孃的話,自然也是清楚的,她既然想要嫁給白生,那麼不付出代價怎麼可以?
想著,素衣當即便堅定的點了點頭:“阿孃,素衣已經決定了,此生非白生哥不嫁!”
素衣說著,想到了什麼似的,俏臉微紅:“再說了,白生哥就算是大家族裡的人,但他既然是娶了我,那便必須要對我好,不是素來都有一種糟糠之妻不可棄的說法嗎?想必白生哥必然是不會做那負心之人的!”
雖說女兒的容顏被掩在了紅蓋頭之下,但是素衣阿孃也是過來人,聽著素衣的聲音就知道素衣的想法,當即她只是輕嘆一聲,
“哎,既然你如此堅定,那為孃的也不多說什麼了,好生準備著吧。”
素衣聽著她孃的嘆氣聲,一時間心底莫名的便生出一絲不捨來。
雖說以前素衣阿孃對素衣並不是很好,但是近來素衣阿孃的改變素衣可是看在眼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