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玉見此,心下先是防備的看了看四周,待確定這裡並不像什麼危險之地之後,方才點著頭跟著他走到了他不大的院落中。
在凳子上坐下之前,蘇小玉亦是禮貌的對阿伯抱了抱拳:“如此就勞煩阿伯了。”
瞧著蘇小玉坐下,阿伯給蘇小玉倒了杯水,而後自我介紹道:“小公子不必客氣,鄙人姓王,若是你不介意,就喊聲王阿伯吧。”
聽著王阿伯的話,蘇小玉自然不會遲疑,當即便道:“王阿伯不必客氣,您也不用喊我小公子了,小子名為呂城,您喊我一聲城子就好了。”
王阿伯聽著蘇小玉的話,明顯愣了一下。
他倒是沒想到,這位小公子打扮的衣著華麗,也就是身上因為連日奔波而沾了一些灰塵。
即便如此,瞧著小公子這身打扮,也是不難看出其非富即貴的身家的。
如此之人,不是出身豪門便是貴族。
想不到,這個呂城居然還會如此懂禮,當真是讓人驚奇。
蘇小玉這一路來,都是做男裝打扮,所以對於男兒的舉動,她也是做得熟稔了。
如今,便是同王阿伯嘮起嗑來,那也是漢子範兒十足的,如此,自然是不免給人好感了。
這不,蘇小玉和王阿伯多聊了兩句之後,兩人便漸漸熟絡起來了。
簡單的寒暄之後,蘇小玉惦記這即影鷹,便忍不住追問道:“王阿伯,你方才一下子便猜出了我的來意,不知這到底是為何?”
王阿伯見蘇小玉這般迫不及待的問起,只是笑她太過著急。
不過,王阿伯也並未故意去浪費時間,不同蘇小玉說正事,而是立馬便將那日的詳情說了出來:“素衣前幾日在白水凼外遊瞧見了一個落水的男人,當時阿伯以為是本地人,便救了起來,後來……”
蘇小玉聽完之後,總結道:“阿伯的意思是,現下那人在素衣家?”
王阿伯聽著蘇小玉話,很是肯定的點頭,而後還作勢輕嘆一聲:“可不是嘛,素衣這丫頭鬼靈精怪的,馬上就要和人成親了!”
“成、成親?”
蘇小玉乍一聽王阿伯這麼說,忍不住手下一抖,將手中端著的茶碗給摔了。
聽著茶碗落地,發出刺耳的“哐當”聲,蘇小玉止不住心下發涼。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即影鷹怎麼會忽然成親了呢?
方才王阿伯在說那日救起即影鷹的細節的時候,蘇小玉便已然可以肯定,此刻在白水凼的那個“外來人”,就是即影鷹無疑。
但是,為何即影鷹說成親就要成親了?
想著,蘇小玉也顧不得地上摔碎的茶碗,而是緊張的對王阿伯追問:“阿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怎麼就要成親了?”
王阿伯在茶碗落地的時候,目光就聚在了那碎成幾瓣的茶碗上,心裡一陣肉疼。
這可是他家裡唯二的碗啊!
平日裡他小心寶貝的供著奉著,生怕把它摔了碰了,這會兒倒好。
呂城一個手抖,茶碗直接就宣告破碎了!
瞧著地上那碎裂的瓷片,王阿伯真是覺得心都要跟著碎了!
因為一心都聚集在這碎了的茶碗上,所以王阿伯並未聽見蘇小玉的問題。
蘇小玉等了一會兒不見回應,再看王阿伯這樣子,方才反應過來。
瞧著王阿伯家裡的院落略有些蕭條,瞧著便不是什麼富貴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