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別說什麼富貴了,指不定能不能吃飽飯都是問題呢。
她方才將人的碗打碎了,也難怪王阿伯這麼難過。
想著,蘇小玉忙動手掏了掏荷包,從中取出一隻銀元,以及一點碎銀。
這隻銀元蘇小玉並未直接給他,而是放在桌子上,而是把碎銀子交到了王阿伯手裡。
從方才的接觸來看,蘇小玉已然注意到了,王阿伯的眼睛似乎並不好,東西若是放遠了,他是看不見的。
若是蘇小玉直接把銀元給王阿伯,她還擔心王阿伯不願收下,如此便只好把這銀元留下了。
將碎銀子給了王阿伯之後,王阿伯可是想了好一陣子,方才收下的。
其實在他看來,蘇小玉雖然是打破了他的的茶碗,但是這其中也是不乏有他的問題的。
若是他的茶碗少用幾年,掉到地上就不會碎得如此徹底了。
所以說,真要論起來,蘇小玉其實並不需要賠償什麼的。
但是王阿伯轉念一想,就蘇小玉這身打扮,瞧著便不想是窮人家,如此便是要她一些碎銀子,似乎也並無不可,而且蘇小玉還是真心道歉的。
這麼想著,王阿伯方才收下了她的碎銀子。
這廂,有了碎銀子之後,王阿伯原本一頭紮在碎茶碗身上的心思,也終於飄了回來。
蘇小玉見他終於來了精神,趕忙追問道:“王阿伯,你說素衣和王……即影鷹是怎麼回事啊?他們為何突然就要成親了?”
王阿伯對於蘇小玉的這一句話聽得清楚,其中就包括她話中的口誤。
原本蘇小玉是想要叫“王爺”的,但是想著即影鷹到這裡來,必然是不會以真身世人的,當即她便直呼了即影鷹的名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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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白水凼的人與外界接觸不多,但是王阿伯早年可是鉚足了勁兒要去考科舉的。
而王阿伯所靠的科舉,也是經歷了兩屆的皇權更替。
也就是說,王阿伯早在前朝尚在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準備科舉了,直到即影琛登基之後,依舊是在準備科舉。
如此看來,王阿伯對於外界的事情,自然是要比別人訊息靈通一些。
因此,對於如今大夜國的皇室的姓氏,他也是清楚的。
如今的皇姓,便是——即影。
而方才蘇小玉口誤中的一個“王”字,便很容易猜測了。
所說眼下朝中姓即影,卻能夠別稱一個“王”字的,想來那人是個王爺了。
雖說他已經分析出了問題所在,但是王阿伯並未直接同蘇小玉說破,而是若有所思的對蘇小玉問道:“被救下的那個人叫即影鷹啊?”
蘇小玉聽著王阿伯這般語氣,心頭重重一跳,而後驚疑未定的望著他,問道:“難道不是嗎?”
王阿伯瞧著蘇小玉一副幾近崩潰的模樣,趕忙解釋一句:“被救下的人,在被救下之後,就失憶了。”
“啊?”蘇小玉聽著這話,一時間有些不能理解,這失憶了又是怎麼一回事?
王阿伯瞧著蘇小玉的樣子,並未細細解釋其中細節,只是道:“素衣丫頭給他取了個名字,叫做白生。”
蘇小玉:“……”
若不是不合時宜,她真是想捧腹大笑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