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庸道:“那肯定不是紫雲岸的人了,紫雲岸就沒有娘們。”
顧少松想了想,道:“我想我知道是誰。”
塗庸二人同道:“誰?”
顧少松道:“聽說老醉仙有個女兒,會遁形之術,法術用的好時,連他的師兄小醉仙也發覺不了她。劍尊與小醉仙是兄弟,與老醉仙的女兒也有些交情,能在安隆施濤護衛下,輕易進到苦心院的,恐怕只有她了。”
荀拙點頭稱是,塗庸則慶幸成功岔開了話題,沒有深究。
顧少松又嘆道:“哎,一整年了。方丈發生這麼多事情,怎麼辦才好呢?”
塗庸道:“哎我說,咱劍尊都這樣了,還管他方丈個屁?”
顧少松道:“二師兄!這次已不單單是正魔大戰那麼簡單,牽涉到我們華夏族之生死存亡。我們赤城洲同為華夏之人,這麼久了還不出手幫忙,確實不該。”
塗庸道,“可咱劍尊現在這身體,能出得了門?”
荀拙道:“三師兄的意思,是向劍尊稟報此事,讓劍尊準許我們去方丈助戰。另外,你也別把劍尊的健康想的太差了,聽安隆、施濤講,劍尊前幾個月不怎麼吃東西了,結果後來身體反而越來越健康起來。”
塗庸驚道:“什麼!不吃飯反而身子越來越好?迴光返照?不對啊,咱劍尊還活著呀!”
“當然不是!二師兄,別再這麼烏鴉嘴行嘛!”荀拙擺擺手道,“似乎是劍尊體內的命魂起了作用,那幾個月的禁食,竟將劍尊命魂中什麼東西激發了出來,故而身體居然轉好。”
“啊?命魂裡?”塗庸不解。
顧少松道:“這很有可能,劍尊命魂中確實有不同。之前正魔大戰時,劍尊體內曾沖出過一束紅光,那紅光在劍尊地魂中沒有,想來是隱藏在命魂之中,卻不知究竟是什麼。本來擔心那是吞噬人之賊魄,現在看來,竟是保護劍尊的益魄。”
塗庸道:“哦,那也挺好。”
三人正這般說著,一陣風吹了過來。這風本稀鬆平常,但三個人卻發現身旁多出一個人來,三人皆是驚喜,同聲道:“小醉仙!”正是鐘遊來了。
鐘遊道:“我那蠢才兄弟如何了?”
顧少松道:“劍尊較醉仙上次來時已又平和了些,還望醉仙能陪劍尊多說一說話,現在也唯有醉仙的話能讓劍尊聽得進去了。”
鐘遊想了想,“一年了,已經一年了吧,也該好了啊,這個蠢才。”話音完,人又不見了。
一陣風再吹。
鐘遊已出現在了苦心院外,安隆、施濤見是小醉仙來了,也是驚喜,忙讓開了門。這一年來,憶辰不怎願與他人說話,唯有小醉仙來找他暢飲之時,他會與這兄弟多說一些。
鐘遊走入,敲敲窗戶,“蠢才兄弟!老鐘來啦!”
屋裡沒聲。
安隆、施濤一喜,若旁人來問,必被劍尊拒絕,劍尊沒答話,顯是回應了。
鐘遊一笑,道:“你在屋子裡也苦了一年咯,外面的空氣好的很那,就別再屋裡喝了,出來走走,來來來,出來透透氣。咱們上次說好的,走走去。”
屋裡繼續沒聲。
塗庸三人也已趕來,立在院外靜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