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凝記得,原身的母親在原主剛出生時便因難產過世了,是以她根本不知道她的母親長的什麼模樣,如今聽宋晏江這般了,倒是覺得母親的形象具體了起來。
見宋凝有些動容,宋晏江繼續道:“這段時間,府裡發生了太多事,下個月你便要成婚了,父親也老了,看你成婚之後就去向皇上請辭,去鄉下安享晚年。”
“爹……”宋凝張口,想要些什麼,卻被宋晏江擺擺手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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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用再勸我,我都已經想好了,只要你能過得幸福,我也沒有什麼遺憾了。”宋晏江道,“今叫你來,主要是想告訴你的身世,今若是不,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了。
”
身世?這是什麼意思,宋凝有些搞不懂了,難不成她的身世還有什麼秘密不成?
看著宋凝疑惑不解的眼神,宋晏江道:“我第一次遇到你的母親是在十六年前,當時我外出講學,正好在路上遇到了你的母親。”
宋晏江的聲音誠緩,彷彿在宋凝面前展開了一副畫卷,當時宋晏江遇到宋凝的母親,她那雙眼睛純潔乾淨,彷彿一眼能望到底,只一眼便深深地陷了進去,這或許就是人們常的一見鍾情吧。
所以哪怕初見時她滿身狼狽,也毫不影響宋晏江愛上她,當時他從那些匪徒手中救下了她,卻不知她已經有了身孕,後來她肚子漸漸顯懷,當時怕訊息走漏,他只好讓薛鄴巖和陸墨北的母親前來替她接生,宋凝這才安全出生,她卻香消玉殞。
聽起來倒是個悽婉的愛情故事,只是宋凝心中還有幾個疑問,“既然母親當時已在國公府中,為何還要讓二位夫人前來?”
“因為……你的母親是東琉國人。”
東琉國,原來是東琉國,這下就得通了,東琉國是邊陲國,十多年前戰敗於大黎,過了這麼多年早已成了大黎的附屬國,只是在那時,只怕兩國之人都是互相仇視的狀態,宋晏江也只能讓信得過的人來替她接生。
只是宋凝沒想到她居然不是宋晏江的親生女兒,可這麼多年來,宋晏江對她的所作所為絲毫不比親生父親差,不論她的親生父親到底是誰,宋凝都把宋晏江當成了父親一般看待,“不知父親可知那人是誰?”
宋凝這樣問純粹是出於好奇,宋晏江卻是嘆了一口氣,道:“是當今皇上。”
衛帝?
宋凝怎麼也沒想到那個人居然會是衛帝,見她眼中的震驚神色,宋晏江緩緩道:“當時東琉國大敗,將你母親送來大黎和親,可你母親不願意啊,千般萬般抵抗,可最終還是被……後來趁著防衛鬆懈,你母親這才逃了出來,可身上早已遍體鱗傷,幸虧我遇上了她,這才將她帶回了國公府,為了防止訊息走漏,一直到生產都是二位夫人盡心相幫,要不是如此,只怕也瞞不了那麼久。”
原來事情的真相竟是如此,沒想到衛帝居然用強,真是令人不齒,不過這也能明為何衛帝會對薛鄴巖和陸墨北諸多忌憚了,原來從前還有這樣一段過往,而且她居然會是衛帝的女兒,這倒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比起衛帝那個偽君子,她內心還是更加傾向於認宋晏江為她的父親,若是原身還在,只怕也會這樣想吧。
見宋凝一時沒有話,宋晏江卻是覺得她應該是一時接受不了這件事,畢竟有關於她的身世,只是既然已經出來了,那他也就索性全部完吧,“那時你娘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卻又無法感謝晟王妃和齊安王妃,只好將自己隨身攜帶的血玉一分為二,贈予了她們,只希望能牢牢記住她們的恩情,凝兒你要記住,無論日後發生什麼事,切不可傷害晟王與齊安王世子。”
“是,爹,女兒知道了。”宋凝應聲答道,宋晏江這樣一,困擾宋凝多時的問題也就隨之解決了,原來在她還是魂魄的時候,只有陸墨北和薛鄴巖能夠看到她,如今想來怕是他們身上戴了那血玉,其中有她母親的骨血,和她息息相關,一脈而出,是以他們才能看到她,這一切早已是冥冥之中便已經註定好的,世間的緣分便是如此奇妙。
完了這些話,宋晏江繼續道:“下個月便是你與齊安王世子的大婚,可如今府中又出了這樣的事,為父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多的事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父親不必為女兒憂心,還請父親保重身體。”宋凝著,看著略顯疲態的宋晏江,貼心地道:“若無其他事,女兒就先下去了。”
宋晏江當然知道宋凝這是在為他著想,想讓他好好休息一番,也不強求,揮了揮手,道:“嗯,下去吧。”
“女兒告退。”
……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就到了宋凝與陸墨北成婚的日子,國公府中一片張燈結綵,一掃之前的陰霾,到處喜氣洋洋,就連宋晏江也難得的展了笑顏。
宋凝坐在鏡子前,看著喜娘和丫鬟們忙來忙去,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她怎麼也沒想到,她穿越而來,居然還在這裡與人成婚,只是想到那個人是陸墨北,兩情相悅倒也不錯,想到這兒,宋凝心中便湧起一股溫暖甜蜜的感覺來,好像等這一已經等了很久似的。
“嘖,看你這甜蜜蜜的模樣,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心裡已經樂開了花麼?”喬貝曦一邊為宋凝挑選著髮簪,一邊打趣道。
宋凝聞言,卻是驚訝道:“我表現得如此明顯嗎?”
“可不是。”喬貝曦站在身後,看著銅鏡裡映出來的宋凝,妝容精緻,眸子裡流光溢彩,就連嘴角都是擋也擋不住的笑意與幸福,這大慨就是嫁給心悅之饒模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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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迎…她也能嫁給自己喜歡的人……想到這裡,喬貝曦渾身一僵,目光也陡然變得凌厲起來。
“你怎麼了?”宋凝敏銳地察覺到喬貝曦的不對勁,轉頭看向她時,只見喬貝曦已經恢復正常,只是喬貝曦沒想到宋凝這麼敏感,那眼眸中的恨意一閃而過,快得讓宋凝幾乎以為是她眼睛花了。
見宋凝奇怪地看著自己,喬貝曦連忙笑了起來,道:“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我只是捨不得你罷了,你就這樣被陸墨北拐跑了,還不允許我傷感一下?”
宋凝也笑了起來,“這有什麼,日後你大可來齊安王府找我便是。”
話雖這樣著,可宋凝心裡不免想起宋霏霏臨死之時的話,讓她心身邊人,到底要心誰呢?
宋凝想著,耳邊卻聽得喬貝曦開始絮絮叨叨地抱怨:“你這皇上到底是怎麼想的,這今日本就是你和世子的大婚之日,這位皇上倒好,偏偏把太子的吉日也安排在了這一,還讓你們一同入宮成婚,你這是個什麼道理?”
見她為自己抱不平,宋凝笑著道:“這不是雙喜臨門嗎?而且這日子也是欽監測出來的,這一年可就這一是萬事皆夷好日子,皇家又怎麼能放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