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想提前適應你所在的世界。”今夜周女士、薛大寶貝年夜飯後就趕飛機去旅遊了,而在這年假期間,薛渺渺和駱承川也有安排。
這已經是他們相愛的第五個年頭。駱承川結束了薛家兩位長輩漫長的考察階段,終於得到了兩位長輩的鑒定,得以跟他們的女兒更近一步。
現在是大年夜,吃過年夜飯,送走兩位長輩,這兩個小輩也鎖門出去。
新年的意義不再沉湎於過去的守歲,對於這些平時能夠相守的人而言,自我愜意也被擺上了日程。
離女人不遠的地方停著駱承川的吉普車。
“小狼狗,你冷不冷?”終於他又叫起她的暱稱,一面將她的手放進自己的口袋裡,一面帶著她往車子邊走。
被叫的女人撥出一口氣,氣體在寒冷中變成了白色的霧,有了顏色。她說了聲不冷。駱承川開啟車鎖,
她坐到副駕駛上,在車大窗裡看著他從車身的這頭轉到駕駛座的那頭,傾身過去,在車內給他推開門。
“我們又變成了‘互幫互助’”
駱承川側身進來,她幫他拍身上的雪花。
此時車帶電話裡傳來了通話,他抬手按開擴音:新年好,我是江舒瑤,器官買賣案已經徹底收關,其餘的餘孽也收押在案,告訴你們這個好訊息,希望我們新的一年都能萬事如意。
“江小姐新年快樂。”他們的聲音一道回過去。帶著雪夜的清冷與新生的雀躍。
此時數聲煙花炸響。
車鑰匙扭動,引擎發動,暖煦的車燈幅員出去,將雪地照出一條路。
薛渺渺扭頭看向窗外——漫漫大雪紛飛,天際劃過絢爛的煙花,偶見孩童穿著棉襖玩著仙女棒。
車從雪上壓過,車廂裡傳來駱承川回複的聲音,“江小姐,也替我向邊境的朋友們道一聲好。”
“我聽見了開車的聲音,你們要去什麼地方嗎?”
一道溫煦,“是的,我們要去我來時的地方。”曾經他從山中來,如今她去他的世界。
“那祝你們一路順風。”
“謝謝。”窗外的煙花不知墜落了多少次,薛渺渺回過頭來,對著這則遠方的電話露出了最真摯的微笑。
於是那邊也忙於去過這個收獲而溫暖的新年,車廂中又成了他們二人的世界。
不知開了多久後。車也停了一段時間。
薛渺渺走上臺階,短靴踏在a城著名的觀天臺上,大雪已經住了,天空變得澄澈,他們按照之前的打算,停在這裡先做情侶間的小確幸——看一晚星星。此時這裡已經有好幾對情侶依偎在一起拿著望遠鏡看天。
駱承川將支架放好,用雙手將薛渺渺抱住,然後替她把望遠鏡湊過來。“你看吧,我教你認星星。”
於是她去看天空,那些極為遙遠的星辰在她的眼底呈現,夜風裡,她的聲音帶著點請教,宛如又是當年那個沙灘邊學認泥土的學生,
她問:“駱承川,那叫什麼啊。”
他的唇貼在她的耳廓附近,告訴她學名。
倏然一隻不知名的鳥跳上觀天臺,棲息在薛渺渺的附近,撲稜——
鳥兒展翅高飛,駱承川帶她去看。
她仰頭:
那是一隻離群的鳥,有一大群鳥在很遠很遠的位置。
轉眸去看他:他們倆也是這個成人世界裡離群的鳥,和萬千的人不同,終於穿過洶湧的人流,越過空間的侷限,相識相知相愛。
“駱承川,我們這樣真好。”窩在他的頸窩裡,他的體溫從身體裡真實地傳過來。帶著他一聲輕輕的回應呢喃。
他說:“我像山中的倦鳥,終於找到了我的歸林。”那些從塵世間歷經的,所受的腿傷,所感的心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