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楊正天跟楊蔓他們道別,
“等我們同事跟大家例行問話結束後,你們就可以離開了。真的謝謝你們的配合了。”
“不礙事,我以前也老給你們警局惹麻煩,算是迷途知返。”楊蔓緊握著呂靜的手,點了點頭,就順勢離開了。
薛渺渺站原地,手裡捏著證物袋,突然覺得沉甸甸的。
“薛sir,薛sir。”楊正天接連喊了她兩聲,她才醒過神來。
“抱歉,我走神了。”
楊正天不可思議,“你可是專注力一級強的薛sir啊。”
專注力。
薛渺渺搖頭笑了笑,“可能昨天發燒了,現在還有點沒緩過來。我們繼續說案情吧。”講到發燒的時候,昨夜的一切浮在眼前。
然而有時候,人就是想什麼,來什麼。
駱承川從後臺走出來,身後跟著鑒證科的於靜、孟剛,“薛sir。”他喊她的稱號。
薛渺渺聽見了,心中一跳,但沒有回頭。
駱承川見狀唇角微挑。
她現在對他不一樣了。
“現場由於是選秀場所,人員複雜,具體的土質分析報告還是要等回鑒證科才能出來。”證物運送員從薛渺渺手中拿走最後一份證物,裝箱跟隊往大門走去。
薛渺渺的目光跟著那位運送員走到了門口,
耳邊卻全是駱承川的聲音。
她掩飾式的咳嗽了一聲,“那楊sir,我們鑒證科這邊的工作做的差不多了。具體的報告分析我會盡快給你。”
“好的。那你們先回去吧。”楊正天這樣說,薛渺渺點了一下頭,筆直地往警車那裡走去。
身後跟著的男人唇角依舊含著未明的笑意。
於靜孟剛對視一眼:“謬姐怎麼了?”
“發燒生病了。”獨特好聽的男音像是淩空落下,於靜他們抬頭,只見駱承川向著薛渺渺走去。
“他們怎麼回事?”孟剛個實誠人看不出端倪。
於靜眼一轉,欣然一笑。“發燒生病了。”她學著駱承川的語調,在原地惟妙惟肖。
那邊。
薛渺渺一邊摘手套一邊往警務車那疾步。
為什麼走這麼快?
她自己也不知道。
直到熟悉的大掌按到了她的肩頭,她的心才怦得一跳。
“你……”她轉眸看著駱承川。
對面的男人沒有說話,只是抬手又摸了摸她的額頭,溫聲評價:“看來昨晚臨睡前給你的藥起了作用。”
額頭上的那個手掌明明稀鬆平常,卻熱得人連呼吸一下都不敢讓他發覺。
這種陌生的感覺慢慢遊走於心田。
薛渺渺想講話嗓子卻頓了一下。
“我……”
“你什麼你,我什麼我。想反悔了?”駱承川個人精,一邊問話,一邊看進了她的眼裡。
這樣的表情,讓人說一個是字,都覺得艱難。
但薛渺渺從來大義凜然。“我反悔了。”她深吸一口氣,生怕自己不敢繼續,於是語速極快,“我昨晚低燒,我自己都不知道。所以是生病胡言亂語,你不要當真。”
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