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剛捅她一胳膊。
於靜愣了一下,知自己條件反射錯了,急忙擺手:“我不是那個意思。”她身上的小缺點由來已久,十天半個月不可能杳無痕跡,打了一下嘴,她目光轉向薛渺渺,“我的意思是,杏芳齋真的很貴,租車也很貴。雖然我們幾個到你的小區幾步路就到了,但我們也可以坐公交去啊。”她的意思是薛渺渺不必特地租車來接,他們自己去,薛可以省一筆開支。
初秋的涼風從車窗裡拂上來,勾動薛渺渺耳畔的流蘇墜。
手在方向盤上劃了劃,薛渺渺一邊看紅綠燈轉變,一邊消除於靜他們的擔憂,使人能寬心地去吃這頓飯。她說:“這頓不是我請,是我爸媽請。他們做生意的,有一定的資本。”
這話一落,幾個成年人心裡也都有了數。但沒有人追問這資本究竟有多龐大。
成人世界的法則將一切對付的剛剛好。
所有的真相都不必靠語言,他們能自行體會。
車子很快過了這個紅綠燈,之後運氣不錯,一路暢通到達了杏芳齋。
這是一個結合港式茶餐廳裝修韻味又結合都市大飯店設計的餐館,店內格局很大,分十五樓,非包廂部分都是小卡坐,適合朋友聚餐閑聊,也不會讓顧客覺得進這裡就會高消費。十分接地氣。
“薛小姐請。”
門口迎賓的工作人員見了他們,上前迎接,替他們按下按鈕。
電梯內下來一批客人,薛渺渺他們走上去。
按下七這個數字,電梯緩緩而上。
旋即到達目的地,站門口的駱承川讓他們先出去,自己無聲攬下了維持開電梯的按鈕一直工作的狀態。
所有人出去後,駱承川才跟上。
遠遠地看到一處宴會廳,外面站著一個膀大腰圓的胖團子,和穿一身高定瘦西裝的精緻女人。
“媽。”
“爸。”
和父母抱了一下,薛渺渺退開來。
“裡面請,裡面請。”薛光明笑呵呵地把駱承川他們往裡面領。
駱承川走過去。
薛光明上下打量兩眼,覺這個男人很有他薛小胖當年的風姿。
都是實打實的帥哥。
周女士微露社交氣場,笑容考究,一身幹練。“各位都是渺渺的朋友,我領你們過去。”
“麻煩了。”駱承川目及之處都是來賓,知道迎接不易,因此頷首拒絕,“伯母告訴我們座位號,我們可以自己去找。”
周女士聞言對眼前這個男人的反應很是贊賞,她本就是個老道的人,就也不推辭,抬手一指,“位置在直走過去,最東邊那桌。怠慢了。”
駱承川順著周女士的目光看過去,很快有了方向。“我大致知道了。”
正巧傑爾頓酒莊的老闆過來了,駱承川此舉倒是巧合地解了一下週女士的分身乏術。
周女士跟駱承川他們說了聲抱歉,結束這邊的簡短社交,向門口那位坐在輪椅上的六十多歲的老者走了過去。
駱承川分一眼視線,看到周女士正彎腰和那位老者貼面歡迎,聲音聽的不是很清楚。
“宴會的紅酒選用的都是莊園裡最好的,能跟周老闆合作是我們傑爾頓的幸運。”
“都是本家人,周老先生也姓周,五百年前咱們興許也是一家。杏芳齋烤炙用酒、大餐用酒,量雖不大,但能與周老先生合作,杏芳齋也有榮光。”
薛渺渺他們順利坐到席位上的時候,這些模糊的社交辭令早已輾轉了一番,周女士又在迎接下一批的客人了。
薛渺渺坐在位子上,扭頭看了看現場。
在座的都是爸媽兩邊的親戚,沒什麼生意場上的人。
等開席的間隙,也是百無聊賴,於是一桌人開始了聊天。
孟剛先說:“陸sir,刑偵那邊說,趙坤昨晚伏法了?”
正在回憶昨天學會的生字詞的楊蔓循聲看向了陸霄。
半個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