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薛渺渺一邊跟著爬,一邊幾乎咬掉舌頭:“可愛。”
“我不是第一次說啊。”駱承川抓著牆體下滑,到一定高度,倏然一躍,落地。
薛渺渺緊跟其上,利落落地。
駱承川還是極為紳士地扶了她一下。她下意識往後退了一下,“不習慣。”
駱承川:“哪個?”
薛渺渺:“兩個都有點。”
駱承川二話不說一把拽住她的胳膊:“無論習不習慣先跟我走,你沒穿鞋,我走前面幫你探路。”
薛渺渺掙開:“我走過比這更崎嶇的路。”
“我知道。”駱承川聲音一頓,回眸看她的眼神裡帶著海風一樣的沉靜:“幾年前,你們剿了一窩人販子,山路到最後,鞋破了,光腳救人。”他垂眸,看到她腳底附近結痂的傷口。
薛渺渺本能地將醜陋的腳往後一縮,也隨著他的目光低頭看自己的傷口。
驀地,一抹溫熱襲上來。
“但這——可不是剿匪。”他身材高大,倏然如旋風般過來,刷得一下把她抱起來。“在我這兒,你是女孩子。”
“但是駱先生……”
“待會兒就放你下來。”他壓低聲音。
“待會兒——過了這邊的草堆、石塊,到了平地,我就放你下來。”
風簌簌吹著兩人的短發,晃動起她長長的耳飾,薛渺渺看他一眼,低低地:“哦。”
她的心髒撲通撲通地跳。
“謝謝。”她仰頭。
“不謝。”他低頭。
而後兩人在後院小心找了一圈線索,但並沒有尋找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駱承川看著赤腳的薛渺渺,忽然問她:“已經一個小時了,要是無功而返怎麼辦?”
“那就找另一條路。”
“沒想過放棄嗎?”
駱承川輕輕拉開書房的門,薛渺渺躡手躡腳跟進去。
駱承川開啟一個鐵盒子,看到滿盒子的郵局信件。
薛渺渺站在駱承川的旁邊:“因為沒死啊——只要我活著,就不會放棄。”
“那麼喜歡沉冤昭雪?”
“沒有,只是放心不下。”
我想知道案發現場為什麼會有呂東平的衣料纖維。
我想知道那一場苦心孤詣的挫骨揚灰裡究竟藏著怎樣的感情。
還有。
喬惠芳究竟想告訴我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