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別人都是吃得快快樂樂,歡聲笑語。唯獨這桌,飯菜沒下去多少,酒倒是越喝越多。
等周舒彤和孫楊過來時,連連“臥槽”。周舒彤給祝南星使了個眼色,“怎麼回事?”
祝南星眉眼委屈,心想我哪知道啊,我右手還被攥著呢,到現在筷子都沒拿。
周舒彤無奈扶額,從孫楊手裡的酒瓶倒了杯酒,率先敬了祁賀一杯,“來吧,賀哥,我這也算人生重要的事了,你能來我非常高興。”
一句話,抬高了祁賀的地位。
眾人聞聲面面相覷,心裡想的都是真要是周舒彤好朋友怎麼以前沒見過?
祝南星也明白周舒彤的言外之意,當即心中鬆了口氣。
她抬頭去看祁賀,祁賀已經下肚子兩杯,他喝酒的方式像他的為人,剛烈又直接,沒有半分虛偽。
倒白酒,舉杯相碰仰頭,一氣呵成。
這種喝酒的方式讓同桌的人看的一愣一愣的,幾個原本想再和祁賀喝的人紛紛放下了酒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周舒彤見目的已達成,這才笑的像個老狐貍,看向祝南星。
祝南星一愣,還沒說話就聽祁賀開口。
他嗓音被酒精暈染出幾分沙啞,在這熱鬧的環境裡聽的人耳廓發麻。
“我代她。”
周舒彤“啊”了一聲,眉眼瞬間染上了幾分意味深長。她清了清嗓子,一點也不避諱地說:“為什麼啊?我們家小妹妹酒量那是相當不錯的。”
祁賀再次把冠冕堂皇的理由甩出來,“她一會兒送我回去。”
周舒彤沒反應過來,心想這進度有點快啊。她扭頭去看祝南星,祝南星破罐子破摔式地點頭。
周舒彤笑了,大大方方地放過了祝南星。
結果也正如祝南星料想,照祁賀這個說法,即便酒量再好也撐不了多久,等有人漸漸退場之時,祁賀也放下了酒杯。
他眉眼醉意濃重,噴出的呼吸都是滾燙的。
前期,祝南星沒吃什麼東西,後期說服了自己以後才漸漸放鬆了身體,不顧及他人目光開始吃飯。
哪知她剛吃了沒幾口,墊了點空蕩蕩的胃,就感覺肩頭一沉,脖頸有滾滾的熱氣。
祝南星:“……”
面無表情地放下筷子,起身,“我先送他回去。”
大兔子她們這些名花有主的女人一臉笑意,那幾個男人都是興趣盎然,敷衍地點了點頭。
唉。
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祝南星也是無語。
好在祁賀沒喝太醉,意識尚且還有一點,祝南星扶著她,溫聲細語地提醒他,“慢點。”
祁賀仗著自己個子高,幾乎半個身子都在祝南星身上。他不是癱在祝南星身上,而是故意貼著她。
下巴貼著祝南星的耳朵,眉眼微垂,濃黑的眼睛晦暗不明。
他這個方向,能看到祝南星祝南星胸前的光景。
大片雪白,讓人頭腦發暈。
費了半天勁才移開目光,等祝南星把他弄到車上,祝南星坐到主駕駛上,祁賀才一把扣住她細白的手腕。
“我沒醉。”
祝南星完全不往心裡去,喝醉的人都說自己沒醉。但是她不跟喝醉的人計較,敷衍地點頭,“我知道,你沒醉。”
祁賀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嗤笑一聲,松開了手,大大咧咧往靠背上一仰,閉眼。
祝南星看了一眼,嘆了口氣,彎腰俯身去給他系安全帶。
先前經歷的事如今剛好反過來,祁賀憑藉著自己腦袋裡最後一絲清醒,判斷祝南星和他不一樣。
她不是在撩撥他,她就是單純地給他系安全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