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南星憋的胸口疼,每次想問,都被祁賀打電話的語氣給逼了回來。
“行了,有事問梁隊,掛了。”祁賀耐性已經到達終點。
對面不知道問了句什麼,祁賀眼皮輕挑,嘴角溢位兩分痞笑。他舔了舔唇,拿餘光去掃旁邊的女人,片刻後笑罵了一聲:“滾蛋!”
這才掛了電話。
祁賀掛了電話就去擰鑰匙發動車輛,祝南星被自己緊張的滿手是汗,無奈祁賀電話一個接一個。
他是軍人,自然不能知法犯法,預示全程都戴著藍芽耳機,雙手不離方向盤。
等到了酒店,電話還在繼續。
祝南星開啟車門,沒等他,徑直往裡走。
祁賀一眨眼的功夫,她已經走到了門口。
祁賀拿眼睛涼了她一眼,心裡罵了一聲:“小沒良心的。”
他不是故意冷落祝南星,也能看出祝南星心裡的糾結。
但是這小女人都敢糊弄他,他就不能擺她一道?
再說了,他是真的有事,隊裡緝拿的那幾個重犯,都是剛從獄裡出來的,眼下剛出來就犯事,還差點出了亂子。
上頭肯定唯他是問。
花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真被人民群眾知道了,免不了一場慌亂。
“知道了,明天回去報道。”祁賀掛了電話,直接把車子停在路邊停車位上,然後下車。
他往大廳走去,才看到祝南星還在前臺,不知道在幹什麼。
祁賀走過去,站在她身後,瞥到她手機頁面停在微信群裡。
訊息不停地閃,好像大多都是直接她的,大概是求她幫忙。祝南星手指在螢幕上劃了很久,應該是不太願意,但最後還是回一個“好”字。
這做法祁賀不太贊同,啟唇出聲:“不願意就不願意,多大人了還做為難自己的事?”
祝南星一頓,收了手機,她回頭,斂唇笑,“就是因為那麼大人了才會做為難自己的事。”
小時候她也是不辯對錯,不辯是非,一切以開心就好為前提。長大以後才發現,這世界上,不少人連活著都是在為難自己。
歪理。
祁賀懶地在這個時候教訓她,轉身走去包廂。
包廂都是提前訂好的,男方家人朋友在大廳左邊,女方家人朋友在大廳右邊,伴郎伴娘自成一桌,在大廳。
大廳都是一些小年輕人,氣氛不比包間裡那麼嚴肅,熱熱鬧鬧的也挺好。
周舒彤和孫楊四十分鐘後才到,酒席已經開始了一半,不少人已經微醺。
其中就包括祁賀,他不知道怎麼那麼不知道截至,幾乎是來者不拒。
不僅如此,還包攬了祝南星的所有,以“她一會兒要懂我回去”為由。
有幾個看上祝南星的男人看了心裡不悅,就假笑著問:“這cp剛組了沒半天關系就那麼好了啊?”
祁賀向來不喜歡陰陽怪氣,他們當兵的都直,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雖然祁賀比別人圓滑了一些,但是今天這種場合也不至於讓他說個話還拐彎抹角。
於是直接抬眼,薄唇翹起不爽,“是啊?羨慕?”
祝南星被夾在中間很尷尬,她悄悄地在桌子底下扯了扯祁賀的衣擺,卻不想直接被祁賀攥住了手腕。
祝南星:“!!!”
她回頭,目露驚慌。
祁賀此時眉眼已經多了幾分醉意,他不去看祝南星,只是仰頭又灌了一杯。
眾人看明白了,這人今天心情不佳,無需勸阻,自己就能把自己灌倒。
幾個吃癟的男人紛紛互相瞧了一眼,立刻有人給了臺階,圓了這稍微有點冰的場子。
緊接著,便是男人直接無聲的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