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
衛諺露出委屈的神情,撒嬌似地蹭了她一下:“菀菀……”
姚菀直接將他的大腦袋推開了。
“等我歇歇,我餓了。”
衛諺連忙跳起身去弄吃的了。
衛諺這人從來沒下過廚,便騎著飛雲騎去買了些吃的,又跑了回來。
等喂飽了姚菀,兩人又來了一場消食運動。
兩人便在這府裡度過了兩天沒羞沒臊的日子。
後來,姚菀想起,依舊覺得臉紅。
兩人終於有時間談起正經事了。
姚菀將她一上花轎就看到信,後續怎麼悄無聲息從青浮橋上消失,又是怎麼和何覃到姚府的事說了一遍。
“我和何覃打了一個賭,但是他食言了。”姚菀道,”我能看得透何覃心裡在想什麼,知道他根本不想遵守這個賭局,所以他給我酒的時候,我並沒有喝。我陪著他演了一場戲。他不是設計讓我從花轎悄無聲息的消失嗎?我也設計回報了他一次,從他的馬車上悄無聲息地消失。後來我想,這其實是我和何覃的一個賭,我賭贏了,他不會再糾結於過往了。”
“菀菀,他有沒有拉你的手?”
“……衛大人,你這重點不對啊。”
“叫‘夫君’。”
“夫君,我覺得你變了。”姚菀一本正經道。
“變得更好看了嗎?情人眼裡出西施,菀菀,你肯定是更愛我了。”
“我是說你變得像一隻犬了。”姚菀道。
衛諺伸出舌頭,在她嘴唇上舔了一下:“是這樣嗎?”
兩人沒什麼東西,便上路回京了。
衛諺弄了一輛馬車,那馬車格外豪華,裡面擺著床和桌子,就像小型的臥房。
姚菀躺在裡面,就像躺在床上一般。
直到後來,姚菀才知道衛諺置辦這麼好的馬車就是不懷好意。
行了一段路,姚菀便發現不對勁。
她仔細地看了看衛諺,發現他不是人假扮的,自己也不是被綁架了,便鬆了一口氣。
“衛郎,這不是往長安城的路啊。”
“菀菀真聰明,我已經給京裡給咱們兩個阿孃都寫了信,便先不回京了。”
“去哪裡?”
“菀菀,我要帶你去江南看看南地的風光,去看揚州的美人,去看京陵的古韻,去看看漠北的黃沙。”
馬車行著,行至荒野,卻突然停了下來。
趕車的人不見了。
“衛諺,這樣何時才能到揚州?!”裡面傳來一聲女子的暴喝。
那聲音被另一個人吞進了口裡。
很快,馬車搖晃起來。
綠草茵茵,蝴蝶在花叢間翩翩起舞,最後落在了那奢華的馬車上。
這一路春光正好。
他們有大把的時光,從春日到寒冬,又迎來了下一個春日。
等衛諺趕著馬車到揚州的時候,姚菀的肚子已經隆起來了,恰好看到三月的煙花揚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