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閣內,檀香縈繞間又有極淡的香味散發,隱隱間還有股藥味飄散,這眼前的胡美人與潮女妖都善於藥石之理,身上殘留些許藥味也是正常。
只是,那極淡的香味似乎是自這胡美人身上流露而出,這胡美人久居王宮,一身貴氣自是不必多說,更具絕佳身姿,若說不動心,那倒是假話。
這女人,一舉一動皆合乎禮儀、大方而得體,談笑間又不失大雅,此時雖沒有上次的嫵媚動人,但今日的胡美人倒是別具一番風韻,令他也不禁多看了幾眼。
壓下心中的悸動,目光落在其身後的帷幕上,只見得帷幕後隱隱有著一道模糊的身影。
“看來其未曾想隱藏自己,倒是有趣。”
這潮女妖這似藏不藏的行為,倒是令他有些詫異,既要藏於帷幕之後,卻又露出身形。
“讓她出來吧!”白澤倒是開門見山道。
眼前正品著香茗的胡美人卻是身形一頓,美眸中也是露出詫異之色,恐怕也是未曾料到白澤如此果斷,根本就不給她們反應的時間。
但,她也未曾言語,只是放下茶杯,悠然起身、蓮步輕移,帶起一陣香風,便是向著簾幕後走去。
絕佳的身姿消失在簾幕後,不時間,有低語傳出,但白澤也並未在意,只是靜靜思考著這潮女妖的接下來會如何應對他。
正所謂,不是猛龍不過江,此番入韓,白澤雖不懼夜幕,但更多的也是借了大秦的威勢,秦之威勢乃銳不可當,兵鋒所指皆是生靈塗炭,韓國對秦之畏懼在六國中算是第一吧!
不過這個第一卻並不是那麼光彩,對秦國的恐懼始終縈繞在韓人頭頂,無論其是王侯將相還是黎民百姓皆是畏秦如虎!
血衣侯貴為王侯,但涉及秦人,也並非肆無忌憚,一旦外交演變為戰爭,那血衣侯就算位高權重也無法善了。
更何況又是白澤這樣一位身份神秘,卻又疑似秦軍將領的秦人,導致血衣侯也無法似往常那般肆意為之了。
這潮女妖與血衣侯目的一致,想必對於他也不會有太多的動作,最大的可能便是言語告誡。
思索間,只見一雙玉手掀開簾幕,幕後的女子露出側臉,那粉黛紅唇顯得有些妖媚,簾幕徹底掀開,走出一位宮裝女子,一身紫色抹胸裙,在袖子的最上端有蕾絲裝飾,顯得雍容華貴。
不錯,此女便是那夜幕四凶將之一的碧海潮女妖,也是那一手掌控王宮的明珠夫人。
白澤目光打量著眼前美豔動人的潮女妖,但他可未被其容顏影響絲毫,甚至,此刻他有些謹慎。
潮女妖身姿妖嬈、嫵媚,同時又心機深不可測,看似美豔動人,實則毒辣異常,可以說其是一朵有毒的罌粟花,既吸引人不斷靠近,又侵蝕靠近它的人。
這潮女妖精於藥理,遠非是胡美人可比,其一手蠱術更是離奇,咋白澤記憶中恐怕在那離奇的陰陽家中也唯有那雲中君徐福可比。
白澤平淡的目光並未使得這潮女妖有絲毫反應,其反倒是一聲嬌笑:“看白公子這神色似乎是認識奴家了?”
聽聞這潮女妖的自稱,白澤卻是笑道:“一個掌控王宮的女人自稱奴家倒是有趣。”
潮女妖神色一頓,雖她有預料,但也未曾料到這眼前的人對她的瞭解超乎他的想象。
這一切太過詭異,就連身旁的胡美人對她的瞭解也並不多,她也並不相信這人能在她身邊埋下棋子,據她瞭解,此人才入新鄭數月,雖與那醉仙樓有關係,但那醉仙樓還遠遠接觸不到深宮內苑。
收起玩笑之態,神色倒是嚴肅了幾分,潮女妖道:“看來,白公子倒是很瞭解我了?”
“夜幕之名在這韓國可是如雷貫耳,皚皚血衣侯,石上翡翠虎,碧海潮女妖,月下蓑衣客,在這韓國的江湖中誰不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