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戲樓!”
白澤知曉那雲戲樓乃是那胡美人在王宮外的據點,此番再次邀他必有所圖謀,只是不知是那胡美人做主還是那潮女妖做主。
也不知那胡美人為何會違背當初定下的約定,讓潮女妖知曉知曉他的存在,甚至還找上門來。
那潮女妖與他們並未有交集,此番到來必然也不可能沒有目的,只是其此番究竟為何他也不可能憑空猜想,也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了。
“莫非是那血衣侯所為?”白澤也不禁低語了一句。
聽聞此言,一旁守候的韓雲也是急忙道:“將軍,最近這幾日血衣侯那邊似有異動,但具體所為何事我們查探不到,此次其太過謹慎,乃是由其親自走動,我們的人不敢接近。”
“親自走動!”
他倒是有些驚疑,能令血衣侯這位韓國王侯親自動手之事看來不一般,到其修為深厚,並不是普通高手能夠探查的。
這韓國內,白亦非、姬無夜兩人修為絕頂,幾乎無人可以匹敵,故此,虎賁軍、鐵血盟以及醉仙樓做事都有意避開兩人。
此番,白亦非的暗中行動令他有一絲忌憚,血衣侯侯府中的那支隱藏在黑暗中的血衣衛戰力不俗,而那駐紮於新鄭城外的白甲軍更是令他忌憚。
一支軍容齊整的部隊並非人力可敵,軍中的床弩、攻城器械對他也威脅巨大,那能攻城略地的武器齊發已然不是人力可敵,任他人修為如何高深,但終究是血肉之軀。
修為天人,雖不懼普通兵器,甚至單一床弩對其也並無大用,畢竟,修為絕頂之人的反應已非常人可比,至於天人之境更是可怕。
天人之境,內力如同奔騰河流一般,百米之內眨眼而至,躍上百米絕壁也是如履平地。
然,萬弩齊發,卻不是人力可避的。
人力終有盡!不論修為如何高深,總有人力無法達成之事。
在一些裝備精良、完善的精銳軍隊面前,他也慎重異常,北疆之時,他便被狼族精銳騎兵強弩所傷,故而,他也謹慎了許多。
這韓國本就是以強弓勁弩聞名,可以說,絲毫不弱於秦軍所裝備的強弩,白亦非麾下的白甲軍麾下也有不少強弩,只是強弩攜帶不便,那白亦非也並未展現出來。
更何況,一旦動用強弩,便幾乎是意味著一場血腥屠戮的戰爭。
若,血衣侯此番真是針對他歸秦一事,那便需打起十二分的注意,他不懼夜幕,但從未小看他們。
“看來其暗地裡的動作不少,但願其不是針對我等。”
他不想出現任何傷亡,麾下虎賁軍雖戰力無雙,但現在也不可能真的橫掃天下,畢竟只有近百人的虎賁軍對上夜幕多少顯得捉襟見肘。
“韓雲,今日虎狩也該到了,你去接應一下。”
提及虎狩之時,他也不禁鬆了口氣,有虎狩的到來,一切都會容易許多,那是一位並非弱他多少的將領,曾在北疆一人殺戮上千人,令那狼族單于對其也心生恐懼。
“公子,張鐵、李向兩人已到城外,隨時迎接千夫長的到來。”
“好,你去安排一切,我去見見這位碧海潮女妖,看看其究竟是否如想象中那般不俗。”
站起身,白澤也準備見見那位在宮中似掌控一切的女人。
目光看向窗外的暖陽,令人不禁心生暖意。
………
半個時辰後,一輛馬車自山莊而出,駛入城中。
馬車內,白澤也不禁思索起來。
那潮女妖與血衣侯乃是血親,兩人之間牽扯太深,一個是軍中無可動搖的將領,一個是王宮內的暗中掌控一切的幕後黑手。
此番,潮女妖見他恐怕與那血衣侯脫不了干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