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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來得太快, 就像是龍卷風,高良薑有些不適應這樣的阿藏,她偏過頭,耳垂不露痕跡從阿藏手中滑出。
阿藏看著她鏡子中的臉, 仔仔細細看著, 看得高良薑以為他又要親過來,緊張得手一直抓著桌邊。
“不舒服?我們出去走走, 可好?”阿藏問她, 一隻手繞著她頭頂一根呆毛打轉。
高良薑不喜歡這種被人壓制的感覺,起碼現在是不喜歡, 她甚至有些怕阿藏的接觸, 難道,我並不喜歡阿藏?不對, 不對,我是……是挺喜歡他的呀,怎麼見到了, 心中卻不是十分雀躍呢?
她鬧不明白,難道男女之情,是這麼拐頭拐腦的別扭東西?
“隨我來。”阿藏不由分說,拉著她的手往外,阿藏走得太快了,高良薑一路小跑跟在後面,乃至阿藏停下的時候,她一下撞在了他背上, 阿藏迅速轉身,一把抱住了高良薑,四目相對,近在咫尺。
心跳得有些亂。高良薑有些怕,緊緊抿著嘴。
阿藏彷彿沒看到她這些小動作,揮手示意她看四周。
眼前一片花田,粉紫粉紅的花朵鋪天蓋地,花瓣薄如蟬翼,在風中微微震顫,彷彿有生命一般。阿藏拉著她坐在路邊一塊大石頭上,眼前是無盡的春天,明媚動人。
高良薑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都沒好好睡過一覺,這會兒暖暖的春風一吹,慢慢睏意湧上來,腦袋點啊點。阿藏輕輕把肩膀靠過來,困到半昏迷狀態的高良薑把腦袋搭上去,舒舒服服一蹭,徹底睡著了。
被枕的人渾身一僵,眼睛瞪大了,胸腔裡有東西撲騰撲騰撞擊著,繼而又覺得這片刻的動心十分可笑,扯了扯嘴角,像個呆子一樣坐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可能是一個時辰,也可能是一天,誰知道呢,這裡沒有鐘表也看不到太陽。高良薑醒了,她伸了個懶腰,迷迷糊糊問:“阿藏,我睡了多久了?”
“唔……一炷香。”阿藏動動肩膀,有些酸。
高良薑乖覺地替他揉揉了,無心說道:“阿藏,你看我跟你肩並肩坐著,可心裡還是想著你,真奇怪。”這話不是表白,是真真如此,高良薑這一覺裡,翻來覆去都是阿藏,一會兒跟她橫眉冷對,一會兒跟她嬉皮笑臉。
阿藏臉色一青,繼而又掩飾住,笑道:“都被你說得害臊,餓了吧?帶你吃飯去。”
“你什麼時候做的?”高良薑問。
“烹煮這種粗活,自有膳食坊的下人準備,何必勞我動手?”阿藏道。
“嘿,阿藏你得了什麼機緣,如今還擺起架子來了?你現在這是什麼身份?”高良薑壓住疑慮,問他。
“如今我在此處做大護法,自是呼風喚雨,以後你就是護法夫人,一般的妖魔鬼怪不敢拿你怎樣。”
“你、你瞎說什麼,誰說要嫁給你了?”高良薑腦袋嗡地一聲,跟阿藏成親?要跟姥爺怎麼說,在前門還是西直門外辦婚禮,孩子生幾個,名字排什麼輩兒,以後孩子多了屋子太小不夠住,要不要把王家的房子買回來……
“別問我在想什麼,丫頭,你在想什麼?”阿藏彷彿看透了她的心思,笑得像個狡猾的狐貍。
高良薑惱羞成怒,輕輕捶了他一下,跑遠了。
阿藏在後面哈哈大笑。
也不知怎麼搞的,明明到銷金窟之時已是半夜,這會兒出來一看,天色又快黑了。兩人吃過了飯,說了會兒話,阿藏說有些事情要辦,讓高良薑先去睡覺。高良薑的房間在阿藏房間的邊上,她躺下以後,翻來覆去睡不著,想到來時遇上的賣梳子老太太,心中疑雲難消,便想著出去看看。
經過阿藏房間門口,燭光從紙窗戶裡透出來,屋裡有人說話。高良薑走進了,想敲門,卻從窗戶裡看到了震驚的一幕——阿藏懷抱一嬌豔長發少女跪坐在地毯上,調笑著往女子嘴裡喂東西,那女子不僅美豔,更是氣度非凡,不似平常人家的女子,倒像是貴族女兒,她咯咯笑著,搖著頭不肯,兩人玩鬧著在地上滾作一團。
高良薑瞪大了眼睛,心中有火在燒,她想推門進去,可眼淚噼裡啪啦不聽話全掉了出來,她扭頭拔腿就跑,屋裡的人聽見了腳步聲,拉開門一看,拔步追了出來。
美貌少女一把抓住了阿藏的衣裳,叫道:“薛郎,你去哪裡?”
“為夫去去就回。”
少女站起身來,伸手替她的薛郎整理好朝服,理好鬢發,柔聲道:“薛郎,令月等你回來。”少女眼裡的人,與高良薑看到的人,竟不是同一個?
不管什麼外貌吧,此人衣袂翻飛地追了出去,哪裡還有高良薑的影子?眉頭緊鎖,此人怒喝一聲:“甲執事何在?”
立刻有黑衣人影落在眼前,半跪於地,口道:“屬下來遲。”
“快,封鎖整個銷金窟,不許一個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