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前面那句,你喊我什麼?”
“丫頭……怎麼,我喊的不對?”阿藏微微眯著眼睛上下打量著高良薑,神色是高良薑沒見過的陌生,繼而他爽朗一笑,“哈哈哈哈,掌櫃的,叫你一聲丫頭,你怕了?”
原來阿藏知道我的女兒身,高良薑覺得臉上有火在燒,又羞又惱,惱羞成怒,甚至有些埋怨地問:“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阿藏溫柔地一笑,慢慢走過來,兩手抱住了高良薑的肩膀,輕聲道:“別怕,丫頭,別怕,我這不是回來了嗎?”阿藏沒有答複高良薑提出的疑問,但他這句話,字字戳進了高良薑的心裡的疑問。高良薑能感覺到,阿藏懂她這幾天、恐慌、壓抑、驚懼,他懂,他都懂。
“委屈你了。”阿藏順勢把高良薑抱在了懷裡。
高良薑彷彿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光了,她依靠著他,兩手抱在阿藏腰間,藉著阿藏的力站著,把臉貼在他的肩膀上。這一瞬間,情緒奔潰,眼淚沒有聲息地奔湧而出。
“阿藏……阿藏……”高良薑呢喃地哽咽著。
“我在。”阿藏掰過高良薑的肩膀,一手滑下去扶著眼前人的腰,一手扶著她的臉,他看到她一雙明眸裡煙雨迷濛,彷彿是盛夏暴雨後滿溢而出的西湖,盈盈一水間,可憐動情人,“別怕……”
冰涼的唇落在女孩子溫暖的嘴唇上,和著淚水,糾纏在一起。一方艱難地躲避,另一方便猶如猛虎步步緊逼,不給人喘息的機會,追逐,侵佔,宣誓霸權,高良薑兩條腿都軟了,彷彿在水裡掙紮,兩隻手可憐巴巴抓著對方的衣服,滿臉緋紅。
一隻可憐的小獸,讓親她的人恨不得即刻將其拆解入腹。
兩道呼吸越來越亂,專政的暴君壓抑不住內心的猛獸,一把將人打橫抱起,大步往內室走去。
高良薑的心跳和這腳步撞在一起,這一步步就好像踩在她心上:
咚。
咚。
咚。
阿藏他、他要做什麼?不可。
阿藏手上一空,高良薑已翻身落在地上,她摔在地攤上,仰頭看著,哀求他:“不可。”
“為什麼你心裡全是恐懼?”阿藏蹲下來,他喘著氣問,“你怕我?”
阿藏的手撫在高良薑的臉上,“不要怕,不要怕,我們出去,不要怕。”高良薑覺得他的聲音有一種蠱惑人心的力量,讓她內心安寧平穩,難道這就是愛情的酸臭味?她點點頭,被阿藏拉起,兩人還往外間去。
高良薑又羞又無力,顧左右而言他,問:“阿藏,你的手怎麼這麼涼?”問完差點咬住舌頭,我在亂七八糟說什麼。
阿藏笑了,給她倒了一杯水,道:“一直都是,以前沒發現嗎?”
以前你也沒這樣啊,高良薑一想到剛剛的情景,話都不會說了:“沒、沒有。”
“還有什麼想問的?隨便問。”阿藏示意她喝水,“家底全都交給你。”
“沒……對了,小薊!小薊剛剛跟我一起來的,你能把他找來嗎?”
“小薊?”阿藏略一思量,拿來一面石板,手一揮,石板彷彿西洋鏡子一樣,裡面有了清晰的人影,高良薑看到,小薊被人趕出了銷金窟大門,他在門口徘徊了一會兒,似乎在等她,接著,就跳進了噴泉裡。
“他回去了?回到前門了?”
“嗯。安心了?”
“他沒事就好。”高良薑的心放下來,“那我們也走吧。”
阿藏繞道高良薑身後,玩著她的耳垂,看著鏡子中她的眼睛,有些不滿地問:“怎麼還想著別的男人呢?丫頭,我會不開心的。”
作者有話要說: 阿藏:冒牌貨,你要幹什麼?
冒牌貨:你說我要幹什麼?還是誰?
阿藏:可惡!放開那個女孩,讓我來!
冒牌貨:別急,我倆有的是機會
阿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