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給沈一桉按照慣例彙報完,默默垂眸站在一旁。
沈一桉指節敲在書桌上。
很有節奏。
也很讓人提心吊膽。
沈一桉很是不解。
許朝陽太矛盾了。
她不是一個喜歡藏著掖著的人,或許剛嫁給他時候還有些刻意為之的行為,但是後來沈一桉越發覺得,那時候的許朝陽,只是在試探他的底線罷了。
當她發現自己可以隨心所欲的時候,連裝都懶得裝了。
情緒顯露在臉上。
說踹他一腳就踹他一腳。
沈一桉臉黑了一瞬,肚子隱隱作痛。
那時候勾引他,許朝陽把情緒藏的很好,可惜,她終究不會成功的。
他見春雨還站在那裡,想了想,問了一句沈默念。
得到回答後有些不高興。
什麼叫小世子和新王妃親如母子?
這年頭怎麼有這種好事兒?不生孩子就能蹦出個孩子!
見沈一桉對這個詞不喜歡,春雨默默垂頭,當做自己不存在似的。
沈一桉讓她下去。
他覺得現在的許朝陽,和之前不一樣了。
更讓人頭疼了。
——
下雪冷,化雪更冷。
緋茶連著三天睡過頭後,老太妃索性取消了她的請安,讓她安安靜靜的睡。
說是帶著一個沈默念就很累了,再每天睡不夠,小姑娘很快水靈氣就沒了。
緋茶也不客氣。
她可不會在不用請安的時候還強迫自己早起。
冬天的夜裡,窩在暖乎乎的被窩中,閉上眼睛去找星霧玩遊戲,直到深夜才睡著,然後睡到自然醒,再起床和沈默念玩遊戲。
愉快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