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之衡轉過身,一把將晏芝摟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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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後,向之衡有休假,晏芝因為受傷也多了幾天假期。
天氣轉涼,有一日她從床上爬起,發現窗戶不知何時起了一層冰花。她裹上珊瑚絨棉襖,穿著毛拖鞋走到邊上,伸出一根手指畫了畫,寒意剎那間襲來。
他們租的樓層在高處,可以從窗外瞥見許多平時看不見的風景。幾個小孩已經穿著大棉襖上學去,凍得兩頰跟鼻尖通紅,空氣像冰霜似的,吸進去直感覺鼻腔一陣發冷。哈一口氣,還能在上頭形成一團雲霧;幾個老人倒是比年輕人來的硬朗,穿著薄薄一件夾衫拿著倆扇子不知道要哪兒打太極。
晏芝臉都快貼在窗戶前,看著樓下好半會兒,忽然覺得時光飛快,跟向之衡住在一起快半年了吧?
她將手伸回口袋裡頭,指尖被冰花凍得有些發紅。
自那日以後,向之衡心情好像總是不太好,偶爾跑去房間找他,他要麼在發呆,要麼在睡覺,話都比平時少了很多,向之衡一開始還能強裝鎮定跟她開玩笑:“原來你這麼主動啊?”
晏芝不理他,只是坐在床邊看他。
到最後連他自己都沒了玩笑的心思,睜著眼睛發呆,心思都不知道跑到了哪裡去。
晏芝現在正琢磨著去給廚房給他做早飯,一開門,卻見他早早地窩在沙發上,身上裹著個毛毯,縮在那裡頭跟個粽子一樣。
她眨巴眨巴眼,心裡頭暗暗感慨:這貨還是不忘本性的。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他好像沒把太多心思放在遊戲上,反而啪嗒啪嗒抽著煙,整個房間都是煙霧繚繞,聞起來有點嗆人,也不知這個曾經自詡無不良嗜好的男人,是什麼時候開始學會的。
向之衡見到晏芝,愣了下,然後自覺地把煙掐掉。
“沒事兒,你抽吧,我不介意。”她無所謂地攤攤手。
他無奈地笑笑:“我介意。”
“總不能讓你一個女孩兒吸二手煙吧。”
“特殊時期。”晏芝走到他身邊,正色說道,“你要做什麼我都陪你。”
向之衡低著頭,沒說話,輕輕將她拉到身邊坐下:“其實我沒多大事。”
說到這裡,他開啟毛毯,連帶她身子都是裹了進來,從背後抱著她。向之衡懷裡頭非常溫暖,晏芝身上的寒意一下子減輕了不少。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他忽然很欠揍地開口,聲音聽著有點沙啞。
“不過你要是這麼說了,不如陪我睡一覺唄。”他忽然楊了揚嘴角,雖然笑容看著好像還挺苦澀,“以身慰藉下行不行?”
晏芝正要說話,忽然被他一把壓在身下。
向之衡把頭埋在她肩頸處,輕輕喘著氣,一邊吻著她細膩的脖間肌膚。男人幾天沒有理的鬍渣好像長出來了一點,微微有點紮人,她皺了皺眉,但是沒有推開。
他嫻熟地將手伸進她背後衣物之中,雙指一交叉,內衣釦子“啪嗒”一聲解開。
晏芝這下終於慌亂起來,匆忙之中將他推開。
出乎意料的是,向之衡居然不強迫她,順著側躺到旁邊,背對著不說話,只是呼吸稍微粗重了幾分。
她理著衣服正要走下沙發離開,忽然遲疑了會兒。坐在沙發一角想了半晌,她下定決心,微微側頭對著他,語調清冷:“一大男人,到這兒就沒了?你行不行啊向之衡?”
他指尖一動,回過身看她,眼中帶著些許驚訝。
只是持續了一會兒,向之衡再次擁住她,動作比剛才霸道激烈了許多,手在她衣物之下放肆地遊走。
“我行不行你試試不就知道了?”伴隨著交錯的呼吸,他在她耳邊來了句,“一會兒可不許哭鼻子啊。”
※※※
邱星文打電話給向之衡的時候,他還在睡覺,拿著手機迷迷糊糊“喂”了一聲。
“向之衡,出不出來聚個餐啊?” 邱星文在那頭笑得正歡,吵吵鬧鬧的不知道在幹什麼。
他揉了揉眼睛,下意識看了眼身邊熟睡的晏芝,替她將毛毯蓋上,努力壓低聲音說:“沒空。”
“你怎麼回事?是不是白眼狼?之前我都拋下手頭的活過來看你了,你就不能和我聚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