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微微一笑,抬起下巴掃視一圈,繼續道,“比之當年,卻還要差上幾分。”
“喂!你這魔教妖女,休得出言不遜!小心我們把你打回南疆,一輩子嚇得不敢出來!”一個不怕死的叫嚷著。
三途聞言,揮指一彈,一粒紅色藥丸就飛入那人嘴中,被猝不及防地吞下。
“多嘴。”
“妖女!你給他吃了什麼!快拿解藥來!”那人旁邊的劍客怒道。
“他死不了,只是舌頭會爛罷了。”
此話一出,在眾人間引起軒然大波,無疑是給魔教妖女的名聲又安了個罪狀。
那劍客大抵是想借此顯擺一番,二話不說就衝上來,要和三途拼命,三途也不躲,直接在他近身時折斷他襲來的手,隨即轉勢掐住他的脖子,只一個發力,那人就一命嗚呼了。
此舉不僅使眾人憤憤不平,就連鍾瑤都嚇了一跳,三途還是悠著點,不要再濫殺無辜了,萬一激發魔性,搞出一場生靈塗炭,可就真是大罪過,況且她用的還是自己身體,千萬別讓她以後混不下去啊……
“鍾教主,你太過分了!只是一語不合,就狠下殺手,如此作為,當江湖所不恥,這樣看來,我中原武林也不好再留情面,否則,倒被你們欺了去!”秦少陽道。
他這一番話,果然引來眾人一片叫好。
葉蓉躍躍欲試地站出來,笑道,“昔日尊貴的大梁靖王,如今竟淪落到和魔教同流合汙?不愧是對自己親兄下毒手的賤胚子,就讓我先會會你!”話音剛落,她就拔劍向楚宸禹刺去。
三途擋在楚宸禹面前,徒手接過,將那白刃用內力震得寸寸斷裂,眨眼間就是一堆廢鐵。楚宸禹不驚不躁,仍緩緩撫著懷裡的狸貓,聽三途道,“按規矩來,有吞雲劍的是我,要做武林盟主的也是我,你們只需向我一人出手。”
葉蓉見引以為傲的劍被毀,氣得頗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架勢,直接就撒潑似的衝來,“那就跟你拼個你死我活!”
三途靈巧一閃至她身後,抽出吞雲劍,蒙著布就隔空比劃幾招,葉蓉剛想轉身,就痛得驚呼,只見她背後突然裂出諸多劍傷,血流噴湧如注,她滿臉錯愕,還沒反應過來,就倒地身亡。
這就是傳說中的劍氣殺人嘛!
喵了個咪的,三途的戰鬥力實在太強了!
“哼。不成器的東西,我來!”玉面琵琶柳如萱橫眉一掃,就從樹上跳下,三途興趣缺缺地與她隨意過了幾招,捉弄的意思大過比拼。
柳如萱氣急,稍稍避遠,開始彈琵琶。
錚錚曲調霎時傳來,魔音入耳,簡直障腦子。眾人聽了,皆受不住地捂耳痛呼,只有秦少陽和橫吉未動。這邊,北堂澈面無表情,楚宸禹則貼心地按住狸貓腦袋,心想,這小傢伙應該沒聽過如此難聽的琵琶吧。
三途心裡一陣煩躁,直接一個手勢丟過去,柳如萱手中的琵琶弦就逐個崩斷,炸得她一雙纖纖玉手滿是血痕,她將琵琶一丟,狠厲道,“你敢毀我琵琶,我和你拼命!”
“嗤。”三途不以為意,以極快的速度躍去,接過琵琶,手指繞過絲絲斷絃,就向柳如萱束去,柳如萱躲閃不及,那絲絃盡數掃過她臉,轉眼,玉面就被毀得血肉模糊。
“啊!我的臉!我的臉!”柳如萱驚恐萬狀,一邊用手撫面,一邊愕然看著血跡,突然崩潰地跑到岐山崖邊,瘋瘋癲癲就跳了下去。
“還愣著作甚?快剷除這魔教妖女,為我中原武林慘死的同輩報仇啊!”橫吉叫囂道。
眾人聞言一擁而上,三途揚去蒙在吞雲劍上的布,僅憑劍氣就殺得片甲不留。秦少陽眼看不妙,忙催促橫吉,“你快上啊,難道要讓整個武林都落入魔教之手麼!”
橫吉心裡一緊,這魔教妖女可不好惹,如今她已經殺紅了眼,現在上,豈不是死路一條?“少主,這妖女著實厲害,恐怕難以抵擋。”
“那怎麼辦?就隨她去當武林盟主麼?日後我們俠義幫莫不是要屈居三途教之下?”
“少主,要不就先讓她當武林盟主吧,她的實力實在不容小覷啊……”
“沒用的東西!”秦少陽怒極,平日囂張威武的副幫主如今怎麼變成這副樣子?真是丟俠義幫的臉!他抬腳就把橫吉踹了下去,正好三途殺到眼前,橫吉嚇得跪地,連連求饒,“盟主饒命,盟主饒命啊!”
“橫吉!”秦少陽雖然氣,卻也不敢自己動手,他想了想,轉而對三途道,“我爹說了,一切按規矩來,按規矩,比試應點到為止,你將人都殺光了,算什麼?”
“我不殺他們,現在倒在血泊裡的就是我。”
三途越過橫吉,冷笑著用劍直指秦少陽,“看見了麼?你們所謂的武林正道有多可笑,一群偽君子!以為我真的想當武林盟主?哼。我不過是為了讓你們這些烏合之眾血債血償!”
秦少陽聞言一驚,深深皺起眉,“你……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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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三途教七千教眾,皆死在你們這些卑鄙小人手裡!我怎麼都殺不夠!殺不夠!”三途眼眸瞬間漫上血色,楚宸禹忙道,“你冷靜點,他是秦少陽,秦無衣的獨子秦少陽。”
秦少陽,一個初出茅廬還沒有作為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