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九溪不怎麼費力就進去了,佛龕內部原來也有不小的空間——眼見得擺放了大大小小許多雕像。而遠處的牆壁上也有精美的壁畫。
“小花你看,貝斯特女神!”拉克西米突然興奮地喊道,她手一指,花九溪就看到了一尊貓首人身的黑色雕塑。
“果真是埃及的貓神。”花九溪不成想在這裡見到了。
又隨便看看,看到一尊騎老虎,手持數十樣兵器的女神。
“這是難近母杜爾迦……”花九溪馬上反應過來,然後又碰到了雅典娜的雕塑。
“什麼意思,是說這些神其實都是……西王母?”拉克西米瞪大眼睛看著朱音。
“並不是——因為解釋起來很複雜——所以我就不解釋了。”朱音巧妙地躲開了拉克西米的盤問,“這都不是重點,你看那有一把椅子。”
在室內的中心處果真有一把椅背極長的石?)椅,上面有很複雜的圖案和古怪的浮雕。而兩側的扶手,都塑造成一排七隻非獅非虎的神獸。
“坐上去吧,小妹妹。”朱音輕輕說。
“就這樣——坐上去?”拉克西米再次確認了一下。
得到朱音的肯定後,拉克西米才緩緩坐到那椅子上,整了整褲子上的褶皺。
沒什麼反應,花九溪嘆了口氣。朱音則面無表情,說:“西王母需要先接收椅子發出的訊號,她的靈力才會降臨——然後測試這小姑娘的身體能不能承受她的力量。”
花九溪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忽見那椅子上有幾個圖案亮了起來,拉克西米的身體則鬼壓床一般不能動彈了。而在花九溪和朱音兩人眼中看著,她的萬千發絲都過電一般被吸到了椅子頂端一個長方體的部分。
“以頭發作為媒介麼?”花九溪馬上明白了。
拉克西米的神色倒是很平靜,不是所謂“上身”那樣狂吼亂叫,她漸漸進入一種昏睡的表情——待到生開眼時,花九溪見那雙漂亮的眼睛已經變成了金色。
“小虎牙……”朱音在旁邊輕輕說。
要不是她提醒,花九溪還不能發現拉克西米此時有短短的兩截犬齒外露出來——有一種奇怪的可愛。
“妖力風暴,赤銅準備!”朱音話音未落,一股金色的旋風馬上彌漫了室內,力道之大彷彿要摧毀一切。赤銅再次現出巨狐的原型,擋在朱音兩人身前。
花九溪一陣睜不開眼,就聽赤銅來了一句:“大姐頭你也變,我快扛不住了!”
等花九溪睜了眼,見面前有個超大的紅色毛團。再看才知道是兩個狐仙的尾巴纏繞在一起,形成一個肉盾。
朱音見花九溪看她,馬上恢複人形,說:“怪不好意思的……”
花九溪摸了摸自己臉,倒是毫發未傷,對兩人連連道謝。
當然眼下最主要是要看看拉克西米怎麼樣,只見她神情倒是並沒什麼變化,依舊一臉天真溫和的表情。
失敗了麼?
“朱音。”拉克西米忽然這麼一問,當然她不可能這樣直呼其名的。
“哦?”朱音漫不經心地迎著。
迅雷不及掩耳!花九溪沒想到的是,拉克西米的腿一下子就掃到了朱音的頭上!後者反應也很迅速,先用手格擋了一下,又籍著對方妖力帶來的勁風翻到遠處。
在一瞬間完成這些動作之後,朱音就把背後的大槍取下來,抬手一槍。
拉克西米悶哼一聲,那子彈就直接擊中了她眉心。爆炸,這聲巨響把花九溪也嚇著了。但拉克西米結結實實吃了這一下,卻毫發無損。
“手臂的力量還可以,看來沒把鍛煉落下。”拉克西米又說,花九溪看額上多了一個金色的符號,是一雙菱形結合的簡單圖案。
“弟弟你快跪下。”朱音聽了這句後麻利兒地單腿跪地,口中念念有詞:“一切無常者,只是一虛影;不可企及者,在此事已成;不可名狀者,在此已實有;永恆之女性,引領我們走。”
花九溪自然是跟著他們跪下,照樣唸了這套詞。
“嘻嘻,看見孩子們這樣茁壯成長,我真是開心。”西王母大大咧咧地把身子斜靠在椅子上,看起來比朱音還不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