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默沒想到他會真的再次這麼做,方才不過是故意說著玩的,想著在雲南高山的那一晚,她將冰涼的雙腳,放在他小腹上,整整一夜。
喬默臉紅了個徹底,像煮熟的蝦子。
“喂——”
她連忙坐起來急忙道:“你快松開,我只是說著玩兒的。”
蕭衍卻傾身過來,依舊握住她的腳,吻了吻她的耳朵:“睡吧。”
她哪裡還能睡得著,她想要收回腳,卻被他桎梏住。
“阿衍……”
“乖,你再亂動的話……”
她再也不亂動了,喬默側臉,眷戀的盯著他的俊臉。
目光,一眨不眨。
蕭衍亦是側頭看她,淡笑:“這麼看,眼睛不累?”
喬默輕輕搖搖頭,“我真希望永遠都這麼病著,要是永遠都這麼病著,或許你就會永遠這麼照顧著我了。”
蕭衍微微蹙眉,輕斥:“哪有人咒自己永遠生病?”
喬默吸吸鼻子,咬唇道:“如果能和你在一起,我就算永遠病怏怏的,那又怎麼樣……?”
她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蕭衍一下堵住了嘴唇。
他用力的吻她,冗長的吻後,他微紅著眼,目光嚴肅凝重的警告她:“不許再咒自己。”
——他要她,健健康康,一生無憂。
喬默眨了下眼睛,眼淚,就那麼毫無徵兆的簌簌落下。
她抱著他的脖子,睡了一宿。
……
第二天清晨醒來,她發覺自己的雙腳,果真還以那樣的姿勢擱在他的小腹上。他竟然真的……
明明鼻子不堵塞了,為什麼還會呼吸困難?
她爬到他睡的地方,伸出手,輕輕描繪著他沉睡的眉眼,一點一點的臨摹,彷彿要將他刻在腦海的最深處。
他其實對著外人的時候,很少笑,就算笑,也是疏冷異常的。可對著她的時候,那笑,總是溫暖和煦的在眼底盤桓。
纖細敏感如喬默,她能感覺到。
此刻,他熟睡,或許是最近處理那些事情真的太累了,眉宇間滿是柔和,放下所有防備,這樣的柔和。
可明天,亦或是待會,他醒來,這只屬於她的溫暖,就再也不會屬於她了。
……
吃完早餐,蕭衍伸手,探過她的額頭,“嗯,真退燒了。原來這個方法,也不是不管用。”
喬默有些哭笑不得,拿開他的手說:“要陪你去法院嗎?我給你作證。”
喬默風輕雲淡的說過這句話,似乎兩個人,只是在討論著今天的天氣好不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