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大哥,就算工作再忙,也不要忘了吃飯,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你還有我和寶寶。”
她知道,蕭衍不是一個忘恩負義之人,她照顧了他兩年的恩情,他決然不會忘記。
遠在瑞士山下小診所的蕭衍,口袋裡安靜的手機,再次震動了一下,他掏出手機,蹙眉盯著那亮起的螢幕上的簡訊,沒有細看,隨手鎖定了手機。
指尖被煙蒂燙黑的指腹,有一點點火辣辣的疼,他將手機重新塞回大衣口袋裡,進了病房。
病床上的喬默,安安靜靜的,手裡拿著一本瑞士時尚雜志,也不知道是從病房哪個角落裡翻出來的,雜志有點皺巴巴的,她卻看的認真。
實際上,卻在蕭衍進了病房後,心不在焉,眼前的雜志,上面花式的英文,她根本看不進去。
可她偏偏裝的那麼無動於衷。
蕭衍一身黑色大衣,帶著白雪冷冽的肅殺,整個人氣質沉斂冷靜。
他長腿邁進病房的時候,灼灼目光,一直盯著垂著小臉的喬默,她的臉色因為虛弱有些蒼白,憔悴。
直到蕭衍走到病床跟前,身影筆挺的居高臨下的注視著她,冷冷開腔:“喬默,跟我回國,一切交給我。”
喬默猛然將手裡的時尚雜志,“啪”一聲,大力合上,心頭隱隱的怒意,向上直沖,她抬眸冷笑的看著他,“跟你回國,你來解決一切?你所謂的解決方式是什麼?逃避你即將要成為一個未出世的孩子的準父親的事實?”
“喬默!”他狠狠斥了她一聲。
“其實我們的事情很好解決,要麼,跟我離婚,你繼續和宋夏知還有她的孩子在一起,要麼……”喬默冷哼一聲,“不過,不管是為了蕭家繼承人子嗣的問題,還是別的,只要是個聰明人,你跟宋夏知在一起,顯然要比和我在一起,來的劃算的多。”
喬默此話一說出口,蕭衍額頭青筋爆出,怒意勃勃,修長大手扣住她纖細的手腕,幾乎要捏碎!
“喬默,你沒良心!”
昨晚,他們在雪窟窿裡共度生死,此時,卻從她嘴裡說出這樣冷漠無情的話,她到底……有沒有心?
喬默嫵媚一笑,盯著他深沉怒意的黑眸,一字一句道:“你錯了,我就是太有心了,所以才奉勸你,和我離婚。”
他一直都在逃避宋夏知的電話,難道不是因為覺得和她在一起,就是做賊心虛?
“不許再提‘離、婚’這兩個字!”
喬默掙紮著手腕,可他扣的太緊,以至於,怎麼用力,也無法掙開束縛。
喬默怒極,彼此都是氣急攻心,她歇斯底裡的沖他吼了一聲:“和我在一起的事情,你為什麼不敢告訴宋夏知?難道你不是做賊心虛?蕭衍!你口口聲聲說不許我提離婚的事情!可你做的每件事,一直偏向的都是宋夏知!”
哪怕,此時此刻,她依舊是他結婚證上的另一半。
蕭衍一怔,深沉目光滯住,灼灼的盯著她。
她氣的不輕,穿著寬大條紋的病號服,也能看得出,起伏的胸口。
半晌,彼此就那麼安靜對峙了幾秒,忽然,蕭衍淡笑出一聲,目光卻是逼仄,不允許她再逃避半分,扣著她的手腕,將她一把拽進懷裡,“所以,你是吃醋?”
喬默蹙眉,輕易被撩動的心湖,像是被人窺探到了隱私,耳根泛著一抹紅,臉色卻是平靜無瀾,咬唇硬氣的道:“我只不過是受不了,明明第三者是她,我卻更像是破壞別人婚姻的狐媚子而已。”
她一字一句,很是針對宋夏知。
喬默是個好脾氣的姑娘,可對宋夏知,那個女人,破壞了她的愛情,她的婚姻,甚至害她曾經流産,她不會白蓮花聖母到那個地步,做到還能不恨。
蕭衍抱住她,她實在有些輕了,不費力氣的便將她抱到了大腿上,她就坐在他修長的腿面和膝蓋上,在他懷裡。
有兩年,他們沒有這樣親密過,起初,喬默是不適應的,她眼神一抖,下意識的往病房的門快速掃了一眼,還好,是關著的。
蕭衍靠近了她,將臉埋進她脖頸裡,輕輕嘆息著道:“我知道,你不服氣,可宋夏知畢竟照顧了我兩年,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回國後,接下來的事情,我有分寸。喬默,你該信我。”
喬默冷笑,“你有把握,宋夏知離了你能活?你有把握,她不會拿肚子裡的那個孩子要挾你?你又有把握,我對她,和對她肚子裡的孩子,完全沒有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