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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籠罩下的洛陽城如同失去白晝庇護的嬰孩,在這片天地散發出微弱的光芒;萬家燈火,在這漆黑的夜晚似乎算不得什麼奇特的景觀。
皓月如同指引人生路的明燈高懸天空,任憑文人騷客為它的玉盤上著上些許色彩;墨點亂灑,似乎指點江山。
更夫打了三更的梆子後,原本亮堂的洛陽城,幾乎是在片刻之間,暗了下來。
皇宮之中已然沒了動靜,只有偶爾出現的禦林軍鎧甲抖動的聲音,說明有巡邏軍隊走過;皇帝的寢宮之中,隱隱約約有著些許光亮,也不知道他是在深夜攻讀,還是在與眾多宮女尋歡作樂。
宮外,夜色侵蝕了皇宮所有的顏色,但卻似乎有不少黑色的甲冑在宮外微微晃動著;他們如同黑夜的服務者,將這天地重新開闢。
“兵馬可安置妥當?”
皇宮後門之外,一名老者對另一名老者輕輕耳語說道,旁邊還圍著許多穿著官服之人,似乎盡是朝中官員。
“兄長放心,兵馬已盡數埋伏在皇宮之中,皇宮之外亦有五百名禁衛軍隨時待命,前門也有將軍帶著大隊兵馬隨時準備攻入;各路州郡的代表人員也已在周圍等候著,只是……”
“只是什麼?”老者面露慍色,似乎對於這個轉折頗為不滿。
“還差一人。”
那老人聽了,氣不打一處來,但深夜卻不敢大聲發作出來,只能低聲怒道:“匡君複國之大事,這等小人豈能如此怠慢!這個人是何人?”
另一老者還未發聲,只見一藍衣之人穿過外邊軍隊的方陣,手中搖動著一柄摺扇,在這寒冷的深夜似乎絲毫不以為意;腰間的玉佩在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鬢角的白發在夜色中也閃爍著潔白的光芒。
那人停下步伐,收起摺扇拱手說道:“在下益州代表,伏龍亭侯韓襄,今夜來遲,望二位馬中郎贖罪!”
見這人如此閑庭信步的模樣,一名老者走出來低聲罵道:“伏龍亭侯好氣派啊!素聞蓉城近郊的灌縣乃是天府之源,伏龍不過是小小一亭罷了!”
“十三州之人紛紛在此處等待,為何你有權遲到?豈不知今日之事,乃國之大事耶!”
那老者說著激動處,向前踏出了幾步,月光之下隱隱看見了他的輪廓;這火爆脾氣,果然是馬肅馬中郎。
另一人自不消說,便是馬邕馬中郎。馬邕制止了馬肅沖動的行為,同時用手勢提示他噤聲;隨後朝著韓襄行了一禮道:“愚弟冒昧,若是有所觸犯,請閣下原諒。”
面對馬肅的咒罵,韓襄絲毫不以為意;要知道這種事情氣的是對方,若是自己也氣,豈不著了對方的道?
他輕輕一笑,緩聲說道:“馬肅中郎的脾氣,在我益州也是出了名的,這種直率性子,我歡迎還來不及,何來觸犯一說?”
馬邕聞言,嘴角似是抽了一下,以為這人如此好打發。不過馬邕正欲再此說話,卻被韓襄攔了下來。
馬邕不知這韓襄肚子裡賣著什麼藥,也就收回了自己的到嘴邊的話。不過這韓襄一臉悠然,眼神卻有一絲不屑之意,看的馬邕極為不爽。
“馬肅中郎的直率性子我倒是喜歡,但馬邕中郎的陰狠毒辣,兩面三刀,在下實在不敢茍同,請恕在下不敢得罪。”
馬邕聽見這話瞬間就懵了,臉色由青變白又變紅,變得無比氣憤。他可不記得自己招惹過這個姓韓的,為什麼第一次打照面就如此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