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裡?”
身後一聲喝問。
小茹回過頭,看著出聲的月姨娘。
作為一個外出了幾十年才歸家的兒子,回家還不過數月,宴哥哥也許真的不該走。小茹的心中有些矛盾,她希望宴哥哥能留在東黎島,平平安安,又希望宴哥哥能做自己想做的事,隨心自在。
“孃親。”
嬴宴山回過神來,神色認真誠摯,走到月姨娘跟前,道:“孃親,她是我命定之人,此刻,我怎能讓她一人孤獨的受苦。”
“孃親不是要攔你。”
雍容的婦人緩步前來,手心攤開,一張金色符篆浮於掌上,道:“我們羽族,是忠貞之族,她既助你融合第八魄,你以命報她也未嘗不可。只是你如今已修成火鳳,少昊大人也對你寄予厚望,這張符篆,可助你得片刻無敵金身,好留一線生機,以待涅盤。”
嬴宴山眸光一顫,道:“這是少昊大人的金鵬之羽所煉化,凝聚了他百年修為,留作孃親保命的,我……不能領受。”
“這也是少昊大人的意思。”
婦人輕輕推手,那片金色的符篆落在了嬴宴山跟前,她道:“我在東黎山中,並無性命之憂。你不必擔心。”
嬴宴山哽咽的點頭,道:“多謝孃親,多謝少昊大人。”
那片符篆這才飄飄悠悠,落入嬴宴山掌心,消失不見。
柳眉離了風花臺,御風而行,神思飄忽。可一離島,她就像野獸進入陷阱密佈的森林,必須強行打起精神。
她知道白芙趕走自己,定然有理由。可仍忍不住不斷問自己,我該去哪裡?做什麼?思來想去,既然蘇兄的事情由她而起,避無可避,也只能迎頭而上了。
再次來到了天華殿,與蘇慕白分別的地方,早已人去無影蹤。
卻有一個頑童,負手站在門樓下,似乎早預料到柳眉要來,正等候在那。
柳眉揖手行了一禮,道:“仙尊可是在等我?”
那頑童神色微異,道:“竟一眼識破我身份。”又道:“那小子已經走了。你就是令他復生之人?”
柳眉的唇動了動,才道:“是。”
頑童身上剎那間爆發一股威壓,聲若洪鐘,直灌耳膜:“擾亂天道,天劫難逃。你可知於這天下,會帶來什麼後果?”
數日來極度壓抑的情緒,被這威壓一激,她竟爆發出一陣哂笑。
柳眉狂笑道:“人人都說,我難逃天譴。我又何曾想要逃了?只求所有天譴,能速速應在我一人身上,好教天下恢復如初!”
如果困龍林中,死的是自己,而不是蘇慕白,該有多好……
看她狀若癲狂,頑童的神色變了變,又道:“你救的人不願活,若要天下恢復如初,最簡單的辦法,你應該知道。”
柳眉道:“天下可以恢復如初,我所求只有一點,他生我死。仙尊可以做到嗎?”
“執迷不悟!”頑童怒喝:“生死豈由你來定!”
柳眉嗤笑一聲,冷冷道:“既做不到,就不必多言。”
“嘿!”頑童身形暴漲,恢復成一個成年人的模樣,對著柳眉大喝道:“如此無禮,真當我曠華閻王的名號是白叫的!”
柳眉不再理睬,轉身離去。
嗖嗖嗖!
飛針破空而來,針尖泛著幽光,直奔柳眉背後大穴,帶著凌厲的攻勢。
卻被一甩袖的清風,不著痕跡的掃到了地上。
曠華瞪大了眼睛,眼看著那個連頭都沒回的女子,驚得合不攏嘴。這是什麼級別的修為?現在的年輕人,修為都這樣了?不行,我得下山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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