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阿龍眼瞎了,若是不看阿龍那兩道刀疤的眼睛,都會認為他是正常人,因為他從見到杭天帶杭天走進阿龍師父的房間,他都沒有一絲眼瞎的感覺,完全和正常人一樣,也許是因為他對這裡太熟悉了。
杭天剛落座在椅子上,阿龍的師父突然起身,竟然對著杭天九十度鞠躬,這讓杭天一愣,忙起身扶起來道:“前輩你……”
道士起身打斷道:“我知道,你幫助阿龍只不過是舉手之勞,但是對於我來說,卻是一份恩情,今日不論修為身份,只論倫理人情,這個禮你受得。”
杭天弄糊塗了,這老道是人好還是另有企圖?
也許老道士看出杭天的疑『惑』了,和善的一笑,說道:“杭天小友不必猜疑,其實在我龍虎門,甚至古武幾個門派,這不是什麼秘密,阿龍是我的兒子,是老道我出家之前所生,但其母命薄,我傷心之下便出了家,但門有門規,我出了家,阿龍便不能喚我為父,只能師徒相稱。”[
說到這裡,老道士臉『色』悲痛的看了看阿龍,然後一拍桌子,氣憤的說道:“只可惜阿龍現在……該死的蚩尤宮。”
這下杭天釋然了,杭天也是為父者,他和王怡恬的孩子,古臣說已經送回到臨海市王怡恬的身邊了,杭天相信古臣不會騙杭天的。而過了這麼久,殷脂胭也該生了,雖然杭天表面看不出什麼,但是自己的兩個孩子,都不曾抱一抱,那種滋味法言喻,所以杭天可以理解這個老道士的心態。
杭天扭頭看了看阿龍的雙眼,上下眼皮已經粘合在一起了,明顯的凹陷了進去。
“不知前輩如何稱呼?”解釋清楚後,杭天沒來由的對老道士產生了好感。
老道士嘆息了一聲,捻了一下鬍鬚,說道:“貧道忘塵。”
杭天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忘塵前輩,也許阿龍還可以恢復視力。”
杭天此話一出,忘塵和阿龍全都『露』出了激動之『色』,阿龍焦急的說道:“杭天兄你說的可是真的?沒有再逗我?”
就算阿龍表現的再不在乎,實際上心裡誰又希望自己是個殘廢呢,誰不想和正常人一樣。
還沒等杭天說話,忘塵突然一把拉住杭天的手,竟然眼眶溼潤了起來,真誠的說道:“杭天小友,若你真的可以救龍兒,老道我願為你做牛做馬。”
杭天趕緊阻止了忘塵的話,微微一笑的說道:“我只是說也許,我也不是有十足的把握,但我會盡力一試。”
忘塵激動的哈哈大笑,大喝道:“好,好,紅玲,我沒有對不起你,我們的兒子有救了,我們的兒子有救了。”
老道興奮過後,突然轉頭對杭天說道:“杭天小友,你有什麼需要,儘管說,我都會全力滿足你的。”
杭天起身有些凝重的說道:“需人目一雙。”
阿龍和忘塵臉上的興奮之『色』一凝,全都『露』出了為難之『色』。
忘塵突然眼中堅定之『色』一閃,然後抬手就朝著自己的臉上拍去。
杭天眉頭微微一皺,瞬間攔住了忘塵的手,只見忘塵的手中食中二指伸出,竟然是要挖出自己的雙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