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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柳兒休息三天。
這三天是小娟站第一崗。
起床第一眼看見她，餘桐想起柳兒今天不在。
“小主子，要起來了嗎？”小娟端著臉盆進來，道：“今天的早餐有炒豆芽。”
吃了兩個多月的酸菜，餘桐記起讓廚房泡豆芽。李軒對這個很捧場，廚房一天三餐炒豆芽、水煮豆芽、涼拌豆芽輪著來。
餘桐起身問道：“爺在前院吃了嗎？”
“我見著廚房已經把早膳送去前院。”小娟道：“小主子要不要去看看？”
餘桐搖頭，正見前院的一個小丫頭走來，“小主子，三少爺送來的餃子。”
餘桐表示辛苦了，轉頭對小娟示意賞錢。
拿出一個小荷包交給小丫頭，小娟笑道：“難為你跑一趟了。”
“謝謝小主子、小娟姐姐。三爺吃過早膳，太太那邊的人來請便出門了。臨走前吩咐奴婢送來這疊餃子。”
得了賞錢的小丫頭笑著說道。
小娟接過餃子，送小丫頭出去。
餘桐發現自上次中毒事件，軒宇堂的下人都很順從。
當然她們以前也從未違抗過餘桐的指令。
只是現在的下人們給她的感覺像是生鏽的機器上了潤滑油。
連小娟都變化挺大。她看著老實敦厚，但只是對餘桐和李軒等身份高的人低頭，對身份比她低的丫頭從來沒好臉色。
餘桐現在已經很少想起那件事，它像一個影子，偶爾浮現一下。
當初李軒以鐵腕的手段把陳香等幾個丫頭打死，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她都走不出來。
然而時間越長，她也越來越認同李軒的做法。
如果不是沈大夫正好住在軒宇堂，那麼死去的人就是她。後來因為餘毒，餘桐有幾次病發，整個人發抖，想把周圍的一切破壞，甚至內心有一種想喝那些毒藥的慾望。
經過沈大夫的救治，以及強行熬過那一陣子，餘桐才慢慢好了起來。
現在想想，她的症狀很像現代世界裡吸食毒的人毒癮發作。
李軒為她遭受的折磨而懲罰那些人不應該嗎？
但畢竟她不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這種危險而理所當然的想法，被餘桐強行掐滅在萌芽期。
因為繼續發展下去，有可能會接受即便自己親手殺害其他下人，只要李軒護著，她就不會有事。長此以往，她的慾望和底線會不會無限膨脹和降低？
“小主子，要準備吃飯了？”
小娟打斷餘桐的思緒。
“噢...好。”餃子挺多的，餘桐試探問道：“小娟你要不要一起吃？”
小娟慌忙擺手：“謝謝小主子，奴婢已經吃過早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