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了,我還跟他聊了兩句,送了他一份路邊剛買的蓮子酥帶回去給家裡人嚐嚐鮮。”
郭佳笑著說道,“北疆的荷花近來剛開,蓮子都是靠南邊以特殊方法催出的嫩蓮子,稀奇得很。回頭可得帶你去瞧瞧,嚐嚐鮮。”
從她話裡知曉了她將尾巴都抹乾淨了,並不欲將其中細節細說,晏清便也順著她的話,嘲了她一句,“你倒是自在。”
說著嘲弄的話,晏清落在郭佳臉上的視線卻不自覺地柔和了些許,多了幾分好似面對青衣時的無奈。
就郭佳那稀奇獻寶的模樣,半點瞧不出其多活了一生的痕跡。
她好似一直就是那個父親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嬌小姐,一直天真爛漫,只需要考慮今日去何處遊玩,明日著哪件衣裳。
正是這個年紀的小姑娘該操心的事,毫無違和。
“人生在世,可不就圖一個自在?”
郭佳挽唇一笑,純澈的眼眸中,卻又多出幾分感慨來,“生活中總有不順意的事,與其困在這些事裡掙扎求生,倒不如在已得的生活裡活得自在。”
“有時候,你只要快活自在地活著,就足以讓某些人氣急敗壞。”
郭佳笑得狡黠,“你過得越好,他就越生氣。他越生氣,就越見不得你好。他越是見不得你好,就越是坐不住。”
“他一旦坐不住,我們的機會就來了。”
郭佳放低了聲音,笑得詭譎,瞧著晏清若有所思的神色,又狡黠地一眨眼,眉眼深彎,“有的事需要徐徐圖之,但若能時刻給他添點兒堵,也算是收總賬前,先收的利息了。”
晏清羽睫微顫,許是受了其樂觀心態的感染,不由得莞爾,“倒是有些道理。”
郭佳笑得得意,正要再開口,卻睹見自己身邊伺候的秋桑端了茶水進來,遂住了口。
正廳內立時便安靜下來,只聽見秋桑斟茶時,茶水傾瀉的輕音。
茶剛斟上片刻,正廳外便響起了一片紛雜的腳步聲,彰示著來者並非一人。
“我等議事來遲,讓特使久等,還請特使見諒啊!”
郭佑寧人未到聲先至,話音落了,人才進正廳。
“臣晏清,見過鎮北侯。”
晏清同郭佑寧見禮,卻選擇性忽視了跟在郭佑寧身後進來的吳放,“侯爺有重事要議,臣等上一時片刻也無妨。”
吳放一雙三白眼在晏清身上刮過,對晏清無視自己的行為很不滿。
雖說他只是個主簿,但身為郭佑寧的親信,有心討好郭佑寧的人,哪個不高看他一眼?
就算她晏清是特使,強龍不壓地頭蛇,到了他的地盤兒,也該給他幾分面子。
他不信她晏清猜不出來他是什麼人。
郭佑寧見狀亦是眉梢輕挑,不動聲色地瞥了眼身側的吳放,視線再落回晏清身上,便多了幾分耐人尋味的深思。
還不待郭佑寧開口,身坐主位的郭佳反倒是不滿地訓責起了郭佑寧,“這北疆的大事,無外乎就是邊防安頓。晏特使特為北疆邊防而來,之後更將接手北疆邊防。爹你放著將掌兵防的特使不見,跟吳叔一個文官有什麼好討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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