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具壓迫性的視線移開,肖錄鬆了口氣,正慶幸今天這事兒算是過去了,又害怕事情沒辦成,回頭沒法跟那位大人交代的時候,卻又聽遊甫鈺說道:“微臣只是有幾處不解,想要請教聖上,以及朝上諸位大人。”
劉德先一聽這話,頓時覺得自己表現的機會來了。
“這可是朝堂,不是學堂。”
劉德先擺出老人教訓新人的架子,訓斥遊甫鈺不懂規矩,“遊大人若有什麼不解,大可私下裡與府內諸位大人請教,向來府內幾位大人都是願意教導新人的。怎的能在早朝之上,浪費聖上和諸位大人的時間?”
“劉大人教訓得是。”
遊甫鈺應一聲,卻是道,“只是微臣如今聽了肖大人的話,實在疑惑得緊,想來聖上可能也同微臣一樣疑惑,遂想提出來,讓諸位大人解惑。”
劉德先一噎,悄悄看一眼肖錄,不說話了。
話說到這份兒上,這遊甫鈺出來就擺明了來針對肖錄的。
自己想要從肖錄同黨這個身份裡摘出去,這個時候就不該說話。
劉德先很識趣地閉了嘴,甚至藉著這一插曲,一擺臭臉,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惋惜,回自己位置上去了。
皇帝看了他一眼,轉眼過來,饒有興致地問遊甫鈺:“哦?朕倒是好奇,遊愛卿所才的朕的疑惑是什麼。”
遊甫鈺朝著皇帝一拱手,上前幾步,在肖錄旁邊落後半步站定,轉身面朝肖錄問道:“肖大人如何斷定,晏將軍就一定會起反心呢?當初平定李定山叛亂的人,就是晏將軍。她若是之後犯了,豈不是自己打自己臉,自砸招牌?”
“再者,武安建國以來,甚至前朝,往上數到頂,也不曾出現過女人當皇帝的事兒。就算安遠侯當初為太祖南征北戰,立下汗馬功勞無數,最後也迫於群臣和天下百姓的輿論,只是封侯,甚至沒有封地,不可世襲。”
“可見,這世俗對女子偏見是極大的。莫說為王,就是為侯都困難重重……”
遊甫鈺說著一頓,片刻才說出之後的話,“更遑論為皇?”
“大膽!”
肖錄心下被問得一慌,面上卻是鎮靜,直起身指著遊甫鈺就是一聲怒喝,“聖上面前,豎子焉敢胡言亂語他皇?!”
“不妨事。”
皇帝一擺手,好整以暇地盯著肖錄,“大家都是就是論事嘛!這不是愛卿你說晏清可能會反嗎?她要是反了,可不就是為了皇位來的?不然她圖什麼?遊愛卿說的,也確是朕心頭疑惑之事。”
“晏清一個女人,就算西疆軍民因晏家的關係愛戴她,但要他們,要整個武安的百姓群臣,奉她為王,恐怕還是不容易吧?”
皇帝垂著眼盯著眼珠亂轉的肖錄,見其久不說話,又狀似無意地說道,“說起來,朕年前在晏清平定叛亂之後,還同她談過。”
“晏家丫頭今年年初一,才剛剛年十五,還是個剛剛及笄的小姑娘,卻已經是征戰沙場多年的老將。”
皇帝頗有些感慨地說著,“年十五的小姑娘啊,平定匪亂,穩定邊疆,撥亂反正,賑災救困……可謂是功績累累,還能不驕不躁,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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