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懷被齊術的突然發作嚇了一跳,一時有些磕巴地說不出話來。
見齊術起了真火,柳溪元忙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都少說兩句。本來是討論金銘的事,你們兩個怎麼吵起來了?”
柳溪元一邊安撫齊術情緒,一邊同還想開口說什麼的傅雲懷使眼色,但見他那撅得老高的嘴,顯然是還想為徐瑩瑩抱不平。
這也正常,畢竟徐瑩瑩算是他遠房表姐,從小同他關係也好,說是當成親姐姐看待的也不為過。如此,他自然見不得齊術四處拈花惹草,叫徐瑩瑩傷心不說,還讓人對徐瑩瑩議論紛紛。
柳溪元果斷地伸手捂住傅雲懷的嘴,拍拍他腦瓜子,壓低了聲音揹著齊術,哄小孩兒一樣哄著傅雲懷:“小孩子家家的,別摻和你姐跟你未來姐夫的事。他倆這孽緣,跑不脫。看著吧,總有姓齊的當狗的時候。”
傅雲懷將信將疑地看柳溪元。
柳溪元肯定地點頭。
好吧……
傅雲懷妥協了,心想:溪元向來看人看事都準,也不曾說過假話,姑且能信。
只是要他同齊術道歉,那卻是不可能的,本身便不是他的錯。
好在年輕人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又有柳溪元從中斡旋,氣氛很快又活絡起來,一群人攛掇著金銘,要去找袁路之給他當舉薦人。
金銘本人在一眾好友的洗腦下,也逐漸打消了一開始的扭捏猶豫,只剩下興奮、激動與期待。
於是一行五人你擁我趕地出了茶樓,鑽入人群之中,追著遠去的隊伍去尋袁路之。
另一頭,袁路之領晏清等人到了驛館,簡短地交代了兩句,便告辭離去了。
安頓好赤甲營將士,晏清才找來曾成文:“休息半個時辰,之後找幾個面善的兄弟便衣去城裡打聽一下米行糧價。”
“好嘞!”
曾成文一應聲,就先去找人了。
晏清驛館內轉了一圈兒,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才管驛館的負責人要了筆墨,回了自己房間。
提筆斟酌片刻,晏清才落筆。待筆墨風乾,晏清將信紙裝入信封,朝屋中空處交代了一句:“加急將信送往北地,務必交到顏仲祈將軍手中。”
話音剛落,屋內便多了一人,正是晏清手下的暗衛頭領燕七。
燕七收好信,卻沒有立刻離去:“主子,水患之事,恐有內幕。”
晏清微點頭,以示自己知道了。
上輩子她對漳懷水患的印象不是很深,也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資訊,但溫哲翰到底是死在這上面的,所以這輩子在知道漳懷水患發生之後,她就多方打聽了一番。
說什麼大壩檢修工人偷工減料,致使年久失修,讓螞蟻挖穿了大壩。
簡直可笑!
而從孟舒瀾那兒得來的訊息,也確實證實了大壩是被人炸燬的,但到底是羌人乾的,還是朝中藏著的佞臣所為,卻沒有明確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