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蘆鹽業公司船隊治下漁船,出海捕魚,遭遇朝鮮國水軍,被擒獲扣押。
薛蟠悍然命令長蘆鹽業公司船隊出動,給被羈押的船工討公道。
此事雖然在情理、法理上,薛蟠都站在有理的一方,不怕時候朝廷追究責任,但是薛蟠還是立即寫了兩封密信,送入京中,一封透過戴權,直接遞到永昭帝的桉頭;一封則是給林如海的。
在賈政外任武定府知府之後,林如海就成為薛蟠在京中的最大靠山,他任職的戶部右侍郎,又正好是薛蟠擔任的長蘆鹽政同知的直屬領導,把這件事提前向他報備,本就是應有之義。
派出了船隊,上報了訊息,剩下的時間,薛蟠就只能在天津的長蘆都轉鹽運使司衙門焦急等待訊息了。
雖然對長蘆鹽業公司船隊的戰力很有信心,但是拿不準朝鮮國對此事的態度,薛蟠的心中,多少還是有些忐忑。
朝鮮國在歷史上,長時間都是華夏帝國的藩屬,前明時期,朝鮮國對大明朝十分恭順。
即便是在明末的崇禎朝,朝鮮國依然視大明為正朔,朝鮮國還曾出兵配合明軍共同抵禦滿清的入侵。
不過,隨著一次滿清軍隊圍困朝鮮國都,朝鮮國君臣,迫於壓力,無奈舉國向滿清投誠,並在那之後,至今近百年間,一直受滿清驅使。
其實,朝鮮國這些年,也深苦於滿清的壓榨,早就有反正,重新倒向中原帝國的心思。
只是,劉漢帝國這些年,受困於國力,北方防線,只能維持在長城一線,無力越過長城,攻入滿清、蒙古的腹地。
天津左衛的水軍營,作為劉漢帝國在北方沿海的唯一水軍力量,防守尚嫌不足,更不用提越海作戰了。
所以,劉漢帝國和朝鮮國之間,雖然隱隱有些郎情妾意,卻一直無法直接溝通。
這次長蘆鹽業公司船隊的漁船,因為越過了慣常作業的漁場,無意間逼近朝鮮國沿海,被朝鮮國水軍擒獲,真的是一次意外。
朝鮮國水軍這次出港活動,是受滿清指使,進行入秋作戰前的試航。
朝鮮國雖然擁有一定的造船能力,能夠一定程度的補充水軍船隻消耗,使得朝鮮國水軍能夠始終保持一定的戰鬥力,但是這些年來,朝鮮國一直深受滿清壓榨,國力空虛,能用在船隻建造上的費用,也在逐年減少。
這兩年,朝鮮國水軍也沒有新船補充了,只是把原有戰船修修補補,勉強使用。
所以在真正動員、出海作戰之前,必須要進行近海試航,確保船隻效能,不要出海走到中途,戰船出了什麼問題。
長蘆鹽業公司這一兩年,在天津沿海鬧出好大動靜,船隊規模越來越大,雖然明面上是在捕魚作業,並沒有顯現出什麼戰爭意圖。
保安隊和天津左衛水軍營的聯合訓練,都刻意避開了朝鮮國以及滿清控制的遼東沿海。
但是,這邊能夠出海的船隻,比之前多了很多,是不爭的事實。
所以,滿清水師,以及被他們控制的朝鮮國水軍,雖然接到上峰命令,入秋之後,要配合滿清、蒙古的陸上攻勢,像往常一樣,對天津沿海進行襲擾。
不過,瞭解一些情況的朝鮮國水軍,對這一命令的態度,卻與以往有了些不同。
這次,長蘆鹽業公司船隊漁船,撞到他們手裡,被一舉擒獲,朝鮮國水軍卻不喜反憂。
滿清水師派來監督朝鮮國水軍的將領,對擒獲劉漢王朝漁民,也感到十分意外。
尤其是在見識到劉漢漁民駕駛的中型漁船的成色之後,又從漁民口中,逼問出劉漢方面,像這樣的中型海船,還有好幾艘,甚至還有幾艘排水量更高的大型海船。
儘管這些船隻的表面用途,是漁船,船上也沒有預留炮位,似乎沒有改造成戰船的意向。
但是,劉漢帝國的海船,成色比滿清水師的戰船更新,排水量比滿清水師的戰船更大,至於把漁船改造成戰船,滿清水師將領雖然想不到,長蘆鹽業公司的海軍大隊的火力強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