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培養,是一個細水長流的長期工作,薛蟠並不急於求成。
反正他還年輕,等得起。
且說薛蟠辭別眾姐妹,帶著丫鬟、小廝、僕從、下屬、侍衛等上百人,從崇文門出內城,又從廣渠門出外城,與早就在城外等候的史鼎匯合,一起往天津趕去。
此時已經是永昭四年的十一月,京城已經落了兩場雪。
與薛蟠有交情的賈珍、賈璉、馮紫英等人,如今都在忙著冰球聯賽的事情,先前已經設宴為薛蟠送過行,今日便都沒有前來,倒也省了一番折騰。
史鼎賦閒多年,如今上任天津左衛指揮使,雖然職階不高,但對他而言,已經是個不錯的起點了。
所以這次離京,從府中挑選了二三十個精銳老兵,作為貼身侍衛,到任之後,也能借這些人手,儘快掌握天津左衛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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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蟠前來匯合之後,史鼎看到他帶著的人手,對坐在馬車裡的金釧兒、茜雪二人,沒有多說什麼,倒是對那八十名保安隊員,多看了兩眼。
薛蟠去年剛上任崇文門稅關衙門,便為稅丁統一換裝,讓崇文門稅關的稅丁,從之前不著四六的雜役,搖身一變,成為精氣神都煥發出勃勃生機的精銳。
對親自執掌的第一支武裝力量,自然不會做著裝上失分,專門為保安隊員,設計了幾套工作服。
現在已經入冬,保安隊員身上穿著是冬裝,單憑樣式,比史鼎手下的家將的正規軍裝,還要莊重幾分。
精挑細選,又經過嚴格訓練的保安隊員,身上也呈現出一種不遜於史鼎手下百戰老兵的彪悍氣質。
史鼎看得連連側目,問薛蟠道,“這些壯士,就是文龍你說的保安?”
薛蟠笑著回道,“正是!三叔是軍中宿將,看小侄這些人可還得用?”
史鼎點頭說道,“看著倒是像那麼回事,不過真的到了戰場上,能不能頂事,就不得而知了。”
薛蟠笑著說道,“等到了天津,還請三叔對他們整訓一番,他們雖然是小侄請了京營退役老兵嚴加訓練出來的,終究不是正規兵士,與衛所兵將,還是有一些差距的。”
史鼎點頭道,“這個容易,到時候由我來安排。”
當下,二人率領隊伍,沿著官道,直往天津去,三百來裡的路程,足足走了四天。
主要是薛蟠,不想再路上吃苦,故意壓慢了趕路速度,如果要是快馬加鞭的話,一天就能到了。
行路途中,薛蟠看到沿途有人正在官道旁邊,澆築冰道,這應該是受到去年西山煤礦首創的冰道影響。
北方的冬天,天寒地凍,官道上的積雪,若是不及時清理,本就會被來往行人踩踏結實,溼滑難行。
現在索性修成冰道,把車輛改裝成冰車,反倒方便大宗貨物的運輸了。
已經修好的西山煤礦到廣安門的鐵路,在入冬之後,也暫時被冰道取代,同樣用馬匹牽引,冰道的速度反倒要在鐵路之上。
剛剛建成通行的,從通州至廣渠門的鐵路,也被冰道暫代,要到明天開春之後,才會正式投入運營。
其實不只是京城到天津的官道,由官服組織人手澆築冰道,入冬之後,戶部、兵部、工部,聯合五軍都督府,向北方諸省下發聯合公文,明令各地因地制宜,澆築冰道,改善原本難行的冬季交通狀況。
薛蟠突發奇想設計出來的冰道,在這個無法推廣鐵路、高速同路的時代,在冬季交通上,發揮了不小的作用。
甚至,因為冰道的出現,還讓往年入冬之後,就會冰封停航的大運河,也能夠繼續發揮作用了。
相比起在陸地上澆築冰道,運河河道冰封之後形成的天然冰道,自然更利通行。
只是,薛蟠離京的時候,入冬時日尚短,運河河面上的冰層,尚不足以支撐人馬通行,需要再等些時日,冰層凍結得足夠厚了方可。
抵達天津之後,薛蟠與史鼎分道揚鑣,史鼎去天津左衛的駐地接管兵將,薛蟠則去長蘆鹽政的治所,交接政務。
在確定了長蘆鹽政的職務之後,薛蟠就派人來天津,在長蘆都轉鹽運使司衙門附近,購置了一處宅院。
衙門裡雖然也有住處,但那是為巡鹽御史、鹽運使準備的,薛蟠這個鹽運使司同知,在職務上,沒有直接住進衙門後宅的資格。
儘管,在朝廷的統籌之下,薛蟠這個同知,實際上就是如今長蘆鹽政的總負責人。
而且,薛蟠也看不上衙門的後宅,還是在自己的院子裡住著好。
現在的天津,與後世作為直轄市的天津,差距很大。
天津真正發展起來,在原本的歷史上,是要等到晚清,在西方列強威逼之下開埠通商之後。
現在的天津,實際上只是一個大兵營,是天津三衛的駐地,所以才有“天津衛”之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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