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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州錦衣衛所,此次被爾等所趁,在他們治下發生朝廷重臣遇刺事件,一個個可都憋著火呢,你以為你的外室私生子,能瞞過錦衣衛的耳目麼?
“想必現在錦衣衛已經有人登門,把你的外室私生子接回到府邸去了,一家人嘛,就是要團團圓圓的,才算圓滿。”
白家家主聞言,臉色頓時一片灰黑,心中激盪再也難以抑制,張口吐出一口淤血。
薛蟠見狀,不為所動道,“老匹夫,你可不要想著死在這裡,你死了倒是一了百了,可憐你的那些子孫,都要與你,還有你的藏銀一起陪葬了!”
白家家主再也坐不住,掙扎著從椅子上站起身,顫顫巍巍地來到書桌旁,手顫抖著提起筆,在紙上足足寫滿了兩大頁,才過來把藏銀地址,交給薛蟠。
白家家主,當初也是進過學的,還過了縣試、府試、、院試、鄉試數道關口,有舉人功名,只是在會試上屢次折戟,最終只能回家繼承家業,徹底斷了科舉之念。
不過因為有舉人功名,在揚州地界,也算是鄉紳名士,與知府都能稱兄道弟,當初鄉試同年,也有在朝中為官的,人脈還算寬廣,所以才在他治下,白家執兩淮鹽業牛耳二三十年,是揚州鹽商的坐地虎。
繼承家業之後,白家家主雖然斷了科舉之念,卻沒有脫離文人圈子,向來以文人自榜,一手隸書,在揚州文人圈子裡頗負盛名。
但是此時給薛蟠寫的藏銀地址,字型卻歪歪斜斜,就和初學寫字的蒙生一樣,連薛蟠都不如。
由此可知白家家主此刻心情的激盪難定。
薛蟠把八大鹽商的秘密藏銀所在悉數敲打出來,記在心中,字條看過便毀,不留實證。
現在的八大鹽商,已經沒有了剛被召喚過來時的底氣,一個個都如喪家之犬、行屍走肉,精氣神已經被薛蟠徹底擊潰。
薛蟠看到他們的樣子,心中不禁暗暗感慨,破家縣令滅門府尹,古人誠不欺我。
八大鹽商在這個時候,已經脫離了普通百姓行列,雖然行的商賈之事,但是社會地位,卻也已經脫離了“士農工商”的排序範疇,在此之前,和林如海這樣的巡鹽御史,以及揚州知府,都能談笑風生、平起平坐。
可是,只要官府想要查辦他們,他們仍然沒有似乎還手之力,只能引頸待戮。
這也是薛蟠穿越到此方世界,最先做的,就是捐官謀缺,躋身官場的最大原因。
在這樣的時代,官員和其他階層,真實存在著一道屏障。
薛家祖上也曾做官,但是至少父祖兩輩脫離了官場,操持起商賈之事,雖然積攢了百萬家資,但是在薛父早亡之後,家勢頓時傾頹,淪落到只能進京,向賈府、王家尋求庇護的境地。
若是沒有薛蟠的穿越,薛家按照《紅樓夢》文字描述,進京之後的境遇,也算不上好。
薛家在京中本有家業,但在進京之後,卻寄居在榮國府長達數年,連薛蟠後來迎娶夏金桂,都是在榮國府。
薛寶釵為了“金玉良緣”,幾乎是明目張膽的貼靠賈寶玉。
薛蟠更是被賈璉鄙視,被稱作“薛大傻子”。
那樣寄人籬下的滋味,只有親身體驗過,才能又切身體會。
薛蟠現在若不是為了圖謀“金陵十二釵”,絕不會讓薛母、薛寶釵、薛寶琴幾人,繼續寄居在榮國府。
即便如此,薛蟠也已經開始在寧榮二府的近左,就近尋找宅院,想要買下來,供薛母幾人居住,既圓了她離姐姐王夫人近一些,可以經常往來的心意,又能讓薛蟠繼續圖謀“金陵十二釵”,最緊要的,是能擺脫寄居在榮國府的名義。
回過頭來,再說八大鹽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