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作為京中玻璃唯二的經銷商,藉此便利,就先把王家在京中的府邸,裡裡外外能換裝玻璃的,都換了一遍。
王熙鳳也想在榮國府賣好,給府中全部換成玻璃窗,卻被賈母、賈政以“太過奢侈”為由勸止了。
倒是賈赦,不在乎這些,讓王熙鳳把他住的東跨院,都換裝了玻璃門窗,還額外搭建了一個玻璃暖房,好讓他能在凜冽寒冬,仍然能賞花逗草。
薛家商號售出一份玻璃,淨利潤能高達九成,自然不可能也讓王家商號,跟著這麼輕鬆的賺大錢,不過王家商號的淨利,也能有三成之多。
這還是在嚴格地以三十稅一的稅率,如實繳納過稅費的情況下,不然淨利還能更高一些。
薛家商號和王家商號在銷售群體上,簡單裡做了劃分,王家商號藉著寧榮二府、王家與“四王八公”為代表的勳貴的交情,目標客戶主要是王公大臣;薛家商號這邊,則主要針對豪商大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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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工業基地的玻璃作坊,人員三班倒,爐火徹夜不息,趕工出來的玻璃,能讓薛家商號一個月,就淨入十萬兩純利;王家商號也能跟著得利三萬多兩。
等到來年開春,玻璃作坊擴大規模,原材料供應充足的情況下,玻璃產量至少能夠翻倍。
薛蟠這是在蜂窩煤之外,又憑空造就一個年產值過百萬兩的玻璃產業,而且玻璃產業的技術含量,比蜂窩煤高得多,旁人想要跟風跟進,不是一年半載的事情,薛蟠可以籍此好好地賺一回快錢。
因為是自家產業,納稅方面,自然全都做在前面,根本不用崇文門稅關衙門找上門,薛家商號主動就把稅銀送過來——三十稅一,一個月做到十五萬兩的流水,應繳稅銀也不過才五千兩而已,相對於商號盈利,只是九牛一毛。
不過,對之前一年只有八萬多兩稅銀的崇文門稅關衙門來說,單隻蜂窩煤、玻璃窗這兩項新產業,繳納的稅銀,就比之前一年收取的稅費總額還要多了!
況且,在窗戶玻璃之外,薛家商號還推出了升級產品——梳妝鏡!
一尺見方的透明玻璃,再加上一些錫箔、水銀,製作出來的梳妝鏡,價值在窗戶玻璃的基礎上,又番了兩番,標價五百兩銀子,依然供不應求!
就這,已經比西洋產的鏡子便宜很多了。
而薛蟠送給眾姐妹的那些巴掌大小的小鏡子,對外售價,也都有四五十兩銀子,一經推出,便迅速在京城豪門貴女中,形成風潮。
到了手裡要是沒有這麼一把小鏡子,在堂姐妹、表姐妹中,就要顯得低人一等的境地!
其實,有了無色玻璃,梳妝鏡生產起來不存在難度,薛蟠之所以沒有擴大生產規模,也是本著“物以稀為貴”的原則,儘可能地從豪門大戶中,多掏出些銀子來。
梳妝鏡作為奢侈品,按照薛蟠之前對崇文門稅關衙門稅務改革之後的稅率,繳稅比率是二十稅一。
因為惜產惜售,梳妝鏡倒是沒有窗戶玻璃那麼高的流水,但是一個月上繳的稅費,也有二三千兩銀子。
以至於,戶部在收到崇文門稅關上繳的十月稅費時,大為震驚。
其實,在崇文門稅關上繳九月稅費的時候,已經驚訝了戶部一回。
在此之前,崇文門稅關每個月上繳給戶部的稅費,多則不過萬兩,少則只有五六千兩,而這次上繳的九月稅費,竟然高達兩萬兩!
如果長此以往,崇文門稅關衙門每年上繳的稅費,豈不是要超過二十萬兩?
不止戶部震驚,就連永昭帝從戴權那裡得到這個訊息,也驚訝道,“九月稅費兩萬兩,比前面幾十年上繳稅費最高的月份,都要多出一倍?”
戴權陪笑道,“奴才從戶部得到這個數字的時候,也不相信呢,戶部自己也不相信,但是崇文門稅關衙門的兩萬兩銀子已經入了國庫,由不得人不相信吶!”
永昭帝呵呵笑道,“薛蟠此子,年紀雖小,搞活經濟的手段,著實不凡,朕沒有看錯人!”
戴權連忙湊趣道,“恭喜陛下得人!”
永昭帝笑道,“韓濤前番上的《崇文門稅關稅務改革疏》,之前被內閣截留了,這才送到我案上;這次韓濤又上了一封《請設煤務提舉疏》,言說蜂窩煤大盛,使得西山煤礦產量跟不上,煤礦主們藉機漲價,擾亂煤務。”
戴權說道,“前些年,煤炭只是京中冬季取暖市場的補充,佔比並不多,朝廷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就放任自流,任其發展。
“現在有了蜂窩煤,煤炭已經取代薪柴,成為京中冬季取暖市場的主力,給煤礦主增加了些生產壓力是沒錯,但是煤賣得多賣的快,本就夠他們賺的了,現在竟然敢借機漲價,行擾亂市場之實,設立煤務提舉,對其行為進行約束,確有必要!”
永昭帝點頭道,“那就在工部設立煤務提舉司,設司提舉一人,正七品,也不用另派他人了,就由薛蟠兼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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