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造成了一個奇怪的現象,京城的人自己並不知道京布是哪裡生產的。南京那邊以為是北京所產,北京以為是南京所產,這就讓朱載坖的紡織廠隱了形。
王直拿到朱載坖的京布,便派船隊將其售往東瀛各島,以換取黃金白銀。更是派出西行的船隊,到達馬剌甲與弗朗機人交易。
以前雖然王直也有其他貨物,用來與東瀛和弗朗機人貿易,可是那供貨量並不是很大。
但現在不一樣了,朱載坖造出來水轉大織機,那生產效率是以前的三十餘倍,而且只要多造這些紡機和織機,就還能生產更多的京布。
以京布精細結實的賣像,這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布料,到了哪裡都不愁銷路。
不要以為供貨多了,布匹的價格就會降。在朱載坖的眼裡,這些都不是事兒。紡織廠建成沒多久,便又開了一個大染坊。如此一來,京布的花色便更加的多了,價格不降反漲。
而且還有一種京布的極品布料,名為提花京布。大明的提花機現在可說是冠絕當代,只要兩個人便可將各種花色畫稿織入布匹之上。當朱載坖讓胡一勝將水力提花機研發出來之後,效率便提升了十幾倍。這個因為工藝比較複雜,所以相對的效率就沒有單單織布那麼多。只是價錢嗎,絕不會便宜就是。
有了朱載坖的大批京布,王直基本上就壟斷了海外大明所能到達的所有市場。
而且,黃金和白銀也流水一樣的流入朱載坖的手中。
當進入嘉靖三十五年的時候,朱載坖的手中已經積累了二百萬兩的現銀。
這些現銀可沒有存入裕成銀行,而是放在皇莊的銀庫之中。並非朱載坖不想存入銀行,而是現在裕成的主事人是景王。
如果景王知道朱載坖手中有如此大筆的銀子,肯定會生出是非來。朱載坖是不會怕的,但是會影響他計劃的推進。因此朱載坖就打定了主意,還是猥瑣發育才是正途。
銀子如果放著,便沒有半點用處,只有讓它流通起來才是貨幣。
朱載坖深知這個道理,他將這些銀子拿出來,招募流民去遼東瀋陽府定居。那裡有張經和李天寵兩人替他看著,很是放心。
當然,出面招募流民的,也是張經和李天寵兩人,還有顧承光也在招伐木的工人。他們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讓人去遼東定居。
因為張經和李天寵為官多年,門生故吏遍天下。除了給朝廷申請一下,其餘的事情就是哪裡有災去哪裡打招呼招人。
朱載坖為此,還印發了許多彩色畫紙,介紹遼東的美好生活,‘……棒打狍子飄舀魚,野雞飛到飯鍋裡。’如此美好生活的展望,這誰頂得住?
一開春,便有二十餘萬流民被招募到了遼東。此時加上原來已經定居到遼東的人口,瀋陽府加起來居然超過了五十萬人之多,已經趕上內地一箇中等府。
整個遼東也不到八十萬人口,但是其中五十萬人都在瀋陽府。如果只是往遼東走,這一路上感覺荒涼,可是到了瀋陽府卻能感覺到格外繁華。也只有到了瀋陽府,大家才知道遼東是實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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