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想不對啊,之前說賣身契的時候提及出嫁了啊,茯苓跟她孃的賣身契在侯爺手裡,因為要跟著出嫁,所以去拿了,怎麼叫沒出嫁?趙思蓮覺得腦袋有些混亂了。
趙思蓮搖著茯苓,“你別睡了,你家姑娘為什麼沒嫁人!”
茯苓睡的正熟,好夢都被人給搖沒了,氣的直蹬被子,有些抓狂,“你幹嘛啊,黑燈瞎火的不睡覺,問東問西的煩不煩,我家姑娘逃婚了怎麼嫁人!”
說完,撇過身呼呼大睡,留下趙思蓮坐在床上,半晌無言,竟是,逃、婚、了!
趙思蓮捂著嘴,沒讓自己驚叫出聲,她真的是未婚生子,與人暗結珠胎的!
第二天一早,等趙老爺子出了屋,趙思蓮就迫不及待的進去找劉氏,劉氏正對著銅鏡看白玉簪,那對珍珠耳墜也戴著,手上兩只白玉鐲,正扯著身上打著補丁的衣裳,眉頭皺的緊緊的,難怪覺得哪裡不對勁了,原來是這身衣裳是牛糞!
趙思蓮站在一旁瞅著,劉氏臉有些臊,一大把年紀了還跟大姑娘似的愛俏,女兒也是的,冒冒失失的就闖進來,不由的臉微微沉,“一大清早的就來找我,有什麼了不得的事?”
趙思蓮嘴巴張了兩回,還是沒忍心把知晚的事跟劉氏說,萬一娘知道的,要挾知晚怎麼辦,她給趙家的東西不少了,趙思蓮一猶豫,劉氏就皺眉了,“傻愣著做什麼,有話就說!”
趙思蓮回過神來,瞅著劉氏的發髻和手腕,挨著坐上去,撒嬌道,“娘,你手裡有這麼多首飾,就把珍珠耳墜給女兒了唄?”
趙思蓮的撒嬌讓劉氏皺緊的眉頭鬆了些,再加上趙思蓮又誇劉氏戴了這些首飾像個貴婦人,回頭等趙思明做官了,讓趙思明多孝敬她,聽得劉氏心裡很舒坦,臉色就更溫和了,“這珍珠耳墜,娘替你收著,以後給你戴著出嫁。”
趙思蓮撅了下嘴,點點頭,然後問及別的事,劉氏把白玉鐲取下來收好,又對著銅鏡看了看白玉簪,眼底閃過一絲不捨。
吃過早飯後,知晚抱著思兒出屋子,姚媽媽抱著塵兒走在後面,輕輕的拍著他的小屁股,心裡直犯味,姑娘之前要是嫁給了越郡王,用了計謀瞞過懷孕的事,七個月生下一對雙胞胎,往後的日子該多好,拋開紈絝的郡王爺不說,就鎮南王府的權勢地位……
姚媽媽在心底輕嘆了一聲,命裡有時終須有,姑娘沒那個命,就是算盡心思又能如何?
她能保證姑娘能嫁進鎮南王府?
能保證郡王爺喜歡姑娘,願意同姑娘圓房?
能保證明珠郡主肚量大,容的下這兩個孩子?
變數太大了,當初沒走這一步,姚媽媽只能這般安慰自己了,見知晚對著地亂瞄,姚媽媽問道,“姑娘掉東西了?”
知晚搖搖頭,她只是看看,這地貌有些不平,不然可以讓趙思平給她做個小推車,推著兩個孩子走,正要說,那邊劉氏就過來了,手裡拿著個錦盒。
知晚微微一愣,她可不認為劉氏會把白玉鐲子還給她,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還差不多。
果然,劉氏開口了,頗有些無奈不捨的樣子,“我跟你趙叔商量了一晚上,覺得守著這些首飾不妥,還是換成銀票置買田地才是長久之計,這鐲子上刻了字,我問了思明,是你的名字,就問問你,要不要贖回去?”
知晚嘴角猛的一抽,神情漸漸的冷了下去,緊緊的盯著劉氏,饒是以劉氏的厚臉皮也開始泛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