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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苓捂著嘴咯咯笑,“我只是個丫鬟而已,哪能去參加宴會啊,我也是聽來的,你不知道,我離了京都,最後悔的就是沒參加過宴會。”
趙思蓮驚訝,“你家姑娘去參加宴會都不帶上你嗎,是不是帶白芍去?”
茯苓愣了下,“你連白芍都知道啊,我家姑娘告訴你的嗎?她不是失憶了麼?”
趙思蓮搖頭,“你家姑娘生孩子的時候都在喊你們的名字呢,整個趙家都聽見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白芍怎麼沒跟你一起啊?”
茯苓搖頭,“其實我家姑娘自己也沒參加過宴會,白芍跟我不同,她的賣身契在太太手裡,我跟我孃的賣身契在侯爺手裡,之前姑娘出嫁,我娘特地去找侯爺拿了,所以我們走了不會被抓回去,白芍不行,所以就沒帶她出來了,再者,她自己也不願意,她還有娘和大哥在侯府……。”
趙思蓮對白芍不感興趣,她對宴會感興趣,繼續問,“為什麼你家姑娘都不去參加宴會?”
茯苓鼓著腮幫子,扭著繡帕,“還不是因為我家姑娘長的漂亮,侯府裡,我家姑娘是最漂亮的,那些姑娘都妒忌,加上我家姑娘是庶出的,又不會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太太覺得出門也只有丟臉的份,就不許我家姑娘去了,不然我怎麼可能會不跟著呢,我可是我家姑娘的貼身丫鬟!”
趙思蓮咋舌,知晚抱著思姐兒和塵哥兒念詩,連五哥都說她才情非凡,沒想到這樣厲害了在侯府裡還是拿不出手的,那些姑娘得什麼樣子,要是參加科舉,莫不是要考個狀元回來吧?
趙思蓮很受打擊,躺在床上望著紗帳子發呆,知晚在她看來,已經高不可及了,可聽茯苓的意思,在京都裡,知晚這樣的其實沒多少人看的上,那些王孫貴胄名門望族都不會娶知晚做嫡妻當家主母的,怕失了身份受人恥笑。
真正的大家閨秀要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具全,要家世好,容貌瑰秀,在家恭敬孝順,出嫁了侍奉公婆,能打理好內院,還能在一群貴夫人中周旋,還能忍的住夫君的小妾挑釁,還得照顧好小妾生的孩子……趙思蓮覺得自己連大字都不認識幾個,就算現在開始去學,估計等她滿足大家閨秀的條件了,也得七老八十了吧?
這一晚,趙思蓮覺得做個農家女也挺好的,以前娘告訴她大家閨秀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沒事逛逛園子同人撲撲蝴蝶根本就是假的,哪有娘說的那麼悠閑,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不要時間去學嗎?
人家是從孃胎裡帶出來的嗎?還得學繡紅,她不是沒學過,知道其中的辛苦,學的跟知晚一樣得花多少時間,這些也就算了,怎麼也比種田挖地好,可連夫君跟小妾生的孩子都得幫著養,這氣量得多大。
難怪知晚把什麼都看的這麼淡了,原來從小就是受的這樣教養,不得不大度,若是個妒婦,刻薄庶子,打殺小妾,會連著夫君受人彈劾,一個弄不好連官都沒了,趙思蓮心裡有些同情知晚了。
她不是鐵石心腸,又與知晚有了三分情誼,就更是覺得同情了,就因為庶出,就被嫡母逼著替嫡妹出嫁,還是嫁個病秧子夫君,在婆家受盡欺負,孃家非但不幫著撐腰還落井下石,虧她能忍受的住,要換做是她,估計早忍不住找了根橫梁掛了脖子一了百了了。
趙思蓮想到知晚受的苦,眼角都流了滴眼淚,瞥頭見茯苓在酣睡,覺得她太沒心沒肺了,難怪會把知晚給丟了,忍不住推了她一下,“你家姑娘嫁的夫君是誰啊?”
茯苓迷迷糊糊的,翻身咕嚕道,“我家姑娘還沒嫁人呢……”
趙思蓮一雙眼睛瞪的跟銅鈴一樣,慌忙抹去眼角的淚珠,沒、嫁、人!
竟然沒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