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鄭丹朗聲陳述那二十個下人聯盟骨幹所做惡行之前,那二十個人已經被帶來了公堂之上。
當所有惡行陳述完,鄭丹沉聲問道:“你們對以上罪行,可認罪?”
這二十個人臉色慘白,神色憔悴,具都點頭認罪,並無臨時翻供的行為。
鄭丹沉聲道:“既都認罪,便各自傳看口供,若無異議,便當堂判刑。”
二十個人都跪在地上看自己的口供,皆都道口供無誤,卻不肯簽字畫押。
有人道:“我等雖然的確是這販賣女色的組織的頭領,但這些罪行裡面許多殺人、毒害、逼良為娼的事,都是貴人們交代我們做的。
他們為主,我們為奴,難道還能違抗他們的命令嗎?大人,我等並非不願意誠心認罪,但也希望大人們明白誰才是真正的罪人!”
有了第一個開口,剩下的便也接著開口:“我等之前就交代過貴人們犯下的罪行,祈求大人們看在我等幫助破案的份兒上,從輕發落!”
他們這些人,明裡暗裡為主子處理的大小事務不知凡幾,朝廷律法研究得甚至比家中的小主子夫人都要厲害,縱然被套出了口供,還被說出了主家的各種事,但到了公堂之上,因為知道官老爺們不好太過重刑逼迫,便又生出了狡猾脫罪的心來。
大家夥兒一起犯的罪,同伴犯的罪重了,自己犯的罪自然就輕了。
況且他們說的才是對的,主子要他們辦事兒,他們難道還能不辦嗎?
既然辦,自然就得辦成,可他們也能力有限,那怎麼辦呢?自然是請求同行幫忙,所以才有了這個權色交易的組織。
最早開口的那個哭道:“我們只是下人啊!我們做的所有錯事,都是被迫的!”
他哭得肝腸寸斷,顯然是被主人家逼得沒辦法,這才不得不走上犯罪的道路。
連宋亦安都為之動容:“是啊,你們真是太不容易了,把自己看上的侍女安置罪名被主人家趕出去,好賣進你們弄好的暗娼館替你們賺錢,你們想主意一定想得頭髮都快禿了吧?真可憐!”
旁聽百姓中,幾個忍不住動搖點頭的:“……”
“臥槽!宸王殿下說的是啊!幫主母迫害主人看上的婢女還能理解,把人賣進暗娼館賺錢,總不能是他們主母教的吧?”
“還有那個強暴婢女的,總不能是那婢女的主子拖了他褲子,揣著他屁股讓他上的吧?”
“果然是卑鄙下流的東西,咱們險些被他們給騙了!哭得太真了!”
……
眾怒一起,再難平息。
宋亦安從感慨變為惱怒:“好啊!你們竟然敢戲耍欺騙本王!鄭大人,張大人,這種刁滑奴才,難道不應該打一頓嗎?”
張梓險些噴笑出來,板著臉道:“戲耍親王是重罪,該打!鄭大人……”
鄭丹冷著臉:“公堂之上公然說謊,掌嘴!”
他扔下令箭:“剛剛說話之人,每人掌嘴三十!”
開口狡辯的四個豪奴臉色鉅變,還要求饒,已經有三個衙役拿了竹板上前,兩個按人,一個行刑。
掌心厚、手掌寬的竹板啪啪啪抽在嘴巴上,片刻間就把人抽得滿嘴腫脹通紅,門牙都掉了。
另外三個驚恐地要張嘴求饒,被鄭丹冷聲呵斥:“還敢咆哮公堂?是嫌打得太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