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一個女孩子會願意讓她心悅的男子看到自己骯髒的一面,她企圖說些什麼,卻發現湧出口的,竟然是諂媚的呻吟,彷彿無恥的蕩婦在求歡。
她那麼堅持地吊著最後一口氣,想著的是再怎麼樣也要跟心上人說說話,哪怕最後看他一眼。
可真見到了,她卻後悔了,後悔這最後一次的見面。
如此齷齪,骯髒,讓他看到了她最不想他看到一面。
她該早早死的,至少她不會在他面前低吟諂媚。
生命的最後一刻,她甚至……惶恐於自己是否滿臉都是低賤求歡的表情。
她死的時候滿臉驚恐和羞恥,眼中的淚水和著血流下來,驚醒了滿身僵硬的宋沅。
宋沅說到這兒頓了頓,紅著眼眶,到底忍不住抬手捂了捂臉。
許久,他才終於放下了手,除了眼眶潮溼,仍舊還是滿臉微笑的樣子。
皇帝嘆氣道:“沅兒,倘若心中難過,不必如此強笑。”
宋沅恭敬地衝他行禮:“聖上體恤侄兒明白,安安也對侄兒這樣說過,只是這麼多年都是這樣過來的,侄兒慚愧……竟只會掛著一臉的假笑了。”
其實他笑得一點兒也不假,溫潤英俊,得體漂亮,哪怕明知道他心中已經瘋魔,卻也讓人厭惡不起來。
誠親王仍舊不能理解:“那只是一個妓女啊!”
難道親弟弟,親孃,親爹,都比不過一個妓女?
宋沅輕輕笑了一聲:“是啊,她只是一個妓女,可就是這個妓女,寧死也沒有吐露是我給她寫的戲本。”
他嘲諷道:“比起我親弟弟對我的用心,她這樣一個低賤的女人,真是不值一提。”
誠親王啞然,然後臉爆紅。
他再怎麼無恥,也說不出來宋泠是為了宋沅好的話。
宋泠能把清韻折磨到那種地步,還特地通知宋沅去看,分明就是為了逼瘋親哥哥,好伺機上位。
誠親王只能說:“是泠兒做錯了。”
宋沅又笑了一聲,臉上的譏諷就快要凝成實質:“爹真是對錯分明,威嚴極了。”
誠親王看著自小乖巧,如今卻處處尖刺的兒子,彷彿狗咬刺蝟無處下嘴,急躁地看向誠親王妃:“他為何會這樣?”
誠親王妃臉色慘白:“沅兒!夠了!你到底還想鬧到哪種地步?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我從小教你的道理,你都忘了嗎?”
宋沅笑容加深,笑意卻不達眼底:“有的時候,我真是羨慕宋泠,縱然他瘋狂、扭曲、不成器,可他的爹孃對他只有無限的縱容和寵溺。不像我……”
誠親王妃如同被拔了逆鱗:“你在說什麼鬼話?!宋泠那種欺男霸女的貨色,怎麼配跟你相提並論?!”
她眼中含淚,面色緊繃:“你自小便在人人稱頌中長大,是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而宋泠,他不過是個廢物!
你羨慕他?羨慕他人前被人捧著,人後被人嘲諷謾罵,當做爛泥一樣才驕傲嗎?張清這種蠢貨賤人……你希望她來當你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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