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抬手叫人,少頃,守在門口的太醫院院正帶著幾個太醫匆匆進來。
行禮之後,院正直奔宋亦安,其他幾個太醫則去診治福安。
宋亦安乖乖坐著由著院正看診,目光則看向福安。
皇帝見狀,無奈地搖了搖頭,對皇后道:“安安太過心善,連怨恨他的人都如此寬宥,朕唯恐他被有心人利用,傷害了他。”
皇后溫柔道:“臣妾跟聖上有一樣的顧慮,所以自小教她以德報德,以直報怨,幸而她聰慧,記住了這話,又並不那麼好騙。”
皇帝點點頭,卻還是憂心不已:“安安讀過的書比見過的人多,朕恐他只信書盡信書,可人心之複雜,豈是書本能說清的。”
夫妻兩個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直到院正診脈完了,才結束話題,齊齊看向院正。
院正道:“聖上,娘娘,王爺他最近疲憊太過,又浸了冷水,如今發著高熱,應該儘快臥床休息,不可再傷神了。”
皇帝心疼得直皺眉:“搬去你母后那兒,其他的事情交給青臨來做。”
季青臨連忙出列:“卑職一定將案子徹查清楚!”
皇帝神色嚴肅:“既然已經查到這個地步,就不要再留下任何錯漏。找出那個人證,查清楚到底是誰在汙衊宸王!”
季青臨聲音沉肅:“是!”
皇帝神色稍緩:“去吧。”
季青臨看了一眼宋亦安。
少年眉眼溫和乾淨,彷彿暖玉成仙一般,只有眼底的赤紅,微微顫抖的身體,才能看出他其實在發熱生病。
這是季青臨第一次意識,宸王,真的是個一碰就壞的病秧子。
宋亦安見他這就要走,忙道:“季大人,口供記得給我一份啊!”
季青臨詢問地看向了皇帝。
皇帝又無奈又好笑,嘆氣道:“罷了罷了,安安自小就擰,什麼東西學不明白弄不懂就睡不著覺,口供便送一份給他。”
季青臨領命:“卑職遵旨。”
皇帝冷冷睨了一眼福安:“所有他的同黨,一個不留,一律杖斃。”
季青臨凜然:“是!”
這次的事,說白了不過是底下奴才不懂事,若非牽扯到了親王,連個浪花都翻不起來。
皇帝握住皇后的手,直接拎著兒子就走了。
等整個承乾宮安靜下來,胡荼才敢跟季青臨說話:“大人,我們現在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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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春筍,時間越久,她的臉就越不好修補了。
季青臨道:“既然王爺已經下令讓你做事,你只管把事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