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慕容一皺眉:“你說什麼?他殺了人,然後把死屍埋在了這兒?然後他莫名其妙就把車開到了這兒?太懸了吧,照你這麼說,這是他奸|殺的少女要報仇啊!”
“呵呵……是啊,嫌疑人是這麼說的。其實我們聽著也很懸,所以才帶他來指認現場,看看他有沒有說實話,請董事長配合。”
“配合,好,警方工作我當然全力配合,不過我想跟王隊長商量點事。”
“您說,什麼事?”
“王隊長您看,我呢跟公安系統上上下下都是朋友,明天正巧也搞大活動,所以有個請求,您能不能暫時把指認現場、挖屍取證的事往後推兩天?你放心,等明天的開工典禮順利結束,我一定配合。”
“這個……董事長,我們也是上指下派,做不了主。而且萬一……”
“王隊長,這個您放心,我現在就跟你們局長打電話,絕不難為王隊長,另外,如果王隊長對我薛慕容不放心,從現在起,你可以派人維持秩序,保護現場,我們明天除了墊基培土之外,其他地方絕不動土,全力支援王隊長的工作,您看好嗎?”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王振海沒話說了。薛慕容又給公安局局長打了電話,把難處講了,局長就讓王振海撤隊,將調查現場、挖屍取證的事兒往後推兩天。
刑警一走,薛慕容可鬱悶了,破土動工,禁忌非常多,這還沒動工,工地下面竟然埋著兩具死屍,太不吉利。連忙招呼張帆:“張帆,這幾天辛苦了。”
“董事長客氣了,有什麼事盡管吩咐。”
“唉,我看那個司機不可能撒謊,這一帶下面可能真的埋有兩具死屍,這對我們的工程可大大不利……”
“董事長我明白您的意思,我現在就去安排人去買鞭炮、燒紙、豬頭,破一破煞氣。”
聰明人一點就透,薛慕容暗豎大拇指,又囑咐道:“鞭炮多買些,炸它五六個小時,豬頭買八個回來,在這一大片工地的東西南北、西南西北東南東北各供一個,另外最好多買些燈籠、蠟燭,點著以後把豬頭圍起來,另外安排人輪流值班,不要讓蠟燭熄滅,凡是今天晚上辛苦值班的,明天一人發一千塊錢辛苦費。”
“放心吧,董事長,我一定辦得妥妥帖帖的,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吩咐?”
薛慕容想了想:“別的好像也沒什麼了,於冰你有什麼建議嗎?”於冰搖搖頭,說施工的事情她不懂,“不過以前考古的時候聽過一種說法,說大工程動工的時候,往往讓一些小屬相的人迴避,比如屬雞屬鼠的,都不讓摸鐵鍬,屬龍屬虎的才可以動土,現在施工還講究這個嗎?”
薛慕容笑了,囑咐張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明天舉行典禮的時候,培土的嘉賓我們控制不了就不說了,你安排大屬相的工人往前站,小屬相的往後站就是了。”張帆點頭,說一定照辦。
薛慕容囑咐完帶著於冰回去了,張帆連忙安排一批人去買鞭炮、豬頭、蠟燭、燈籠等一應之物。
有的東西好買,有的難買,把東西全都買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11點了,張帆吩咐人在東、西、南、北、東南、東北、西南、西北八個方位砌八個祭臺,把八個豬頭供好,將蠟燭安放在燈籠裡,點著,這才招呼人燃放鞭炮。
買來的都是十萬響的超大盤鞭炮,一個工人自告奮勇,點著一支煙,解開一盤鞭炮拿到培基坑附近去點,可說也奇怪,點了半天,愣是點不著。工人還說呢:“這是從哪兒買來的鞭炮,炮撚子都潮的,點了半天煙都滅了也點不著。”
其他人支招:“點不著用打火機。”可是用打火機還是點不著。有人就罵點炮的工人太笨,其他人自告奮勇:“我來點,我來點。”可是換了人,還是點不著。又有人提出來,“可能是鞭炮放的時間太長,換一盤試一試”,可是換一盤鞭炮還是點不著。
折騰了半個多小時,工人們大眼瞪小眼,一點辦法都沒有,氣氛也開始有所變化。有的人瞅瞅工地四周點燃的燈籠和擺放的豬頭,小聲嘀咕:“不對勁,看來不是鞭炮的事情,是這一帶太邪門。”其他人也跟著附和:“你說的有道理,確實邪門,要不然下午那個殺人犯也不會開著車在工地裡亂撞。”“可不是嗎?他殺了人,就埋在這下面,說不定就在這培土坑這一帶……”
眾人越說越來勁,心中也都開始隱隱不安,好在人比較多,不至於嚇得落荒而逃。鞭炮點不著,眾人就瞅著張帆,張帆心裡更怕,可是董事長交代的事情,不做完沒辦法交差。
他想了個辦法,讓工人動旁邊山上撿來一大堆柴火,把柴火堆起來燒,眾人照辦。等大火燒起來以後,張帆又讓人把所有的鞭炮扔進柴火堆裡。這下鞭炮總算點燃了,噼裡啪啦,炸得工地現場煙霧繚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