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他從老三手上買的,又賣給了別人,過了一手,怕這東西來路不正,沒出一天就賣出去了,一分錢都沒有賺到,就卻出了這樣的事情,以後我們日子可怎麼過啊?”婦女說著一個勁兒抹眼淚。
薛慕容安慰一番,又問她老三是誰。婦女說:“老三跟我們家老劉是朋友,經常在一起玩古董,還有一個叫張揚的,他們也都見過戒指,都出了事,老三的無名指被撅斷了,張揚的大拇指沒了。”
“老三人在哪裡?……”
“你要找他?已經被送到了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
“是啊!情況比我們家老劉還嚴重,天天拿著刀砍人。我們家老劉就是看他被莫名其妙撅斷了手指,怕惹禍上身,才把戒指賣掉的,沒想到賣掉了戒指,這個災也沒能躲過去。我早就跟老劉說,墓裡出來的東西都邪門,不要粘,說了多少次,就是不聽,就是不聽,出事了吧,要早聽我的,哪能出這檔子事?”
婦女兀自絮絮叨叨,薛慕容和趙四方一聽,心涼了半截,忙問:“那……那個張揚呢?”
“張揚更慘,出事最早,左手大拇指被那個光頭掰斷,他也嚇瘋了,一直被他兒子綁在家裡,前兩天咬斷了繩子,拿刀把左手其他四根手指都切了!”
趙四方聽著婦女的介紹直冒冷汗,左手直往懷裡插,說話也不利索:“那……張揚確實挺……挺慘!”
“他慘他活該!”婦女突然瞪圓了眼睛,說,“這事就是從張揚身上出的,我們家老劉和老三也就是在古玩市場淘東西,這個張揚路子野,什麼東西都敢收,戒指就是他收的,賣給老三,老三又倒給我們家老劉,這不,三個人出了一樣的事。要不是張揚作孽,哪會有這麼邪門的事。”
趙四方不關心張揚的罪孽,只關心戒指的來源,問道:“那你知道張揚是從誰手裡買的戒指嗎?”
婦女皺著眉頭,想了想說:“有印象,以前見過,那個人經常上山挖坑、下夾子,弄些野雞野兔賣到飯店裡,他叫……猴子還是獅子,我記不大清了。”
“你知道他家住在哪裡嗎,或者有沒有他的電話?”
婦女搖搖頭,又點點頭,猛然想起一事,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放下電話說:“就叫猴子,家住在城北大虹山區的虹東鎮,他的電話你們記一下……”
薛慕容和趙四方非常高興,沒想到這麼順利,這樣就不必再找老三和張揚了,可以直接到虹東鎮去找猴子。
安慰婦女一番,與她告辭,薛、趙二人馬不停蹄,直奔虹山區虹東鎮。
他們剛走不遠,一個光頭大漢便來到醫院骨科四樓,他上身穿著一件很不合身的白色t恤,下身穿著一件短了一截的褲子,腳上穿著一雙白色運動鞋,也不大合腳。一上四樓,眼睛四處踅摸,拉住一個年輕人問道:“閣下可曾見到一個叫趙四方的人?”
那人一看他如此打扮其貌不揚,又聽說話也很奇怪,“切”了一聲:“你演戲的?攝像機在哪裡?我不知道你在說誰?”
此時,很多人注意到了光頭大漢,有人眼尖,一眼認出此人:“他他他……是掰手指的那個光頭……”光頭一看被人認了出來,刀疤臉兇相畢露,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嚇得他連連後退。光頭轉身,三步兩步下樓梯、出醫院,消失在茫茫的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