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瓷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她輕輕走過去，邁出每一步都艱難，安靜地看著躺在地上的男人。
“姑娘，警戒線內不能闖進去，請配合工作。”一隻佩戴警徽的手臂攔了過來。
蘇瓷視線始終黏在那人身上，周遭的聲音吵吵鬧鬧，她卻根本聽不到。
地上有一灘刺目的血跡。
男人穿著考究的黑色西裝，眉眼鼻唇彷彿照著標準來的，閉眼昏迷時，唇角的弧度平直向下，給人不好接近的冷感。
他的長相太過出眾奪目，僅是毫無知覺地躺在那裡，卓爾不群的清雅氣質便將他和眾人分割開來。
圍觀的人偷偷拿手機拍起了照。
直到有警務人員來提醒，蘇瓷才猛然回神，不敢相信在現實世界會看到陸子墨。
是夢嗎？
還是她一直在書裡，還沒醒來？
“都別拍了！無關人員和車輛禁止闖入警戒線！”
人群經久不散推推嚷嚷，蘇瓷被往後帶了一步，心慌瞬間席捲而來。
她不確定那個人是不是陸子墨，或許只是和陸子墨長得相似而已。
但她不想離開他半步。
“他是我愛人！”蘇瓷聽見自己微微顫抖的聲音。
這下交警沒來攔她，同情地安慰了幾句：“肇事者酒駕，違法在先，姑娘你放心，這個事絕對嚴肅處理……”
酒駕的肇事司機始終抱頭蹲在路邊，一臉懷疑人生的表情，聽到交警的話，猛然抬頭：“這個人是憑空出現的！我沒有故意撞他！”
違章駕駛的醉鬼說的話，現場根本沒人信。
蘇瓷緩步走過去，蹲在男人跟前，拉起他的手，輕聲呢喃：“陸子墨，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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